這個世道向來都是如此,成王敗寇,隻不過麵對成王敗寇,都有不同的表現。

    生命本就是場賭局,有的人賭得起,有的人卻賭不起。

    孫延律此時已與瘋子沒什麽兩樣,嘴中不斷重複著世道不該是如此一句話。

    在場的人,看著他的模樣,覺得有幾分滑稽和荒誕。

    但他們都不知道,方才在養心殿裏還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被砸碎的印章,成為了壓垮孫延律的最後一根稻草。

    古小天想了想,將手中的劍交給了孫孤生。

    如何審判孫延律,自然要由孫孤生來決定。

    孫孤生接過劍,暗暗歎氣一聲。

    都是流著同樣血的人,這種你殺我,我殺你的局麵,他始終有些不願意麵對。

    李萍萍看出了孫孤生的猶豫,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勸道:“殿下,這世道不過就是你殺我,或者我殺你,隻有活到最後的人,才能說話。”

    一番話語,帶著許多無情。

    但世道又何嚐不是如此。

    關靖也在一旁勸道:“殿下,想想那些死去的人!”

    到了此刻,關靖很不得一刀就結果了孫延律,隻不過他也很有自知之明,明白這件事情隻能由孫孤生來做。

    如果孫孤生打算放過孫延律,恐怕會流下許多話柄,但卻並沒有人敢多說一個字。

    孫延律癡癡的坐在地上,抬眉望了一眼孫孤生手中的劍,癲狂道:“賢侄,你贏了,還在等什麽?”

    “砍下我的頭顱,然後走出皇宮去,告

    訴所有人,那把椅子上坐的還是你!”

    說到這裏,孫延律癲狂大笑起來。

    看著那位曾經高高在上的王爺這般瘋魔樣,孫孤生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舉起了手中的劍。

    一劍揮下,頭顱落地。

    那顆頭顱咕嚕咕嚕滾動著,還是一副癲狂笑容。

    到了此刻,所有人的心才放下來。

    不光是李萍萍和關靖二人,就連古小天都有些擔心孫孤生會就此放過孫延律。

    他這般性格,坐在帝王之位上其實是有些不城職的。

    但既然都已經坐在了那個位置上,總是要該學會心硬一些。

    孫孤生握劍的手微微發抖,久久沒有言語。

    古小天歎氣一聲,輕輕拍了拍孫孤生的肩膀,以作安慰。

    “看開點,他當初可是想殺你的,無非是被你反殺了而已。”

    古小天灑然道:“朝廷爭鬥,總是要分出個你死我活的,若是此刻跪在地上的是你,你真認為他會放過你?”

    孫孤生點了點頭,看向古小天,淡淡吐出兩個字,“謝謝。”

    古小天擺擺手,笑意濃濃。

    撿起孫延律的頭顱,孫孤生一步步走出養心殿,朝著皇宮外走去。

    事情已經塵埃落地,是該讓百姓們放心下來。

    離去養心殿的時候,古小天心中忽然閃過一絲不安。

    他隱隱覺得,他忽略了什麽。

    古小天回頭瞥向了養心殿的一處角落,看到一枚印章碎片,有察覺到一股異樣氣息,不由皺了皺眉。

    但此刻,他也沒有去多想,暫

    時以大局為重。

    ……

    ……

    大街上,百姓們的暴動還在持續著,隻不過因為樂耀幫突然出手幫忙,才將這些百姓們的暴動暫時壓製住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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