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閣已經暴露,此地不宜久留。

    很顯然,孫延律讓王放來此,便隻是要讓他來送死,以此告訴孫孤生,我知道你藏在哪裏。

    而王放也很清楚自己來絕對是有去無回,但他還是這般做了。

    密偵司內,下屬們開始取下一份份卷宗,將他們整合在一起,隨後一把火將其燒盡。

    這些卷宗必然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帶走,竟然藏不住,那不如直接一把火燒了最為實在。

    很快,眾人便撤出了暗閣,這個暗閣最終也燃起了熊熊火光。

    孫孤生望著燃燒的暗閣,無奈歎氣,到頭來他連密偵司都沒有守住,又談什麽去守住那把椅子,守住這個世道。

    皇宮內自是不能久留,但皇宮外卻也沒有容身之所。

    思來想去,孫孤生決定從暗道繞到城外,最起碼要先保住密偵司的人,之後在想破敵之法。

    然而,還沒等吩咐下決定,關靖便抬頭看向遠處,輕聲道:“殿下,不用做決定了,有人來了。”

    孫孤生朝著那邊望去,是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

    正是飛鳥。

    飛鳥緩步走來,在距離還有幾步路時,才停下腳步,看著孫孤生那背後正在燃燒的暗閣,無奈道:“衝動了一些,其實這暗閣完全沒必要燒掉,我對那裏麵的東西可不敢興趣。”

    密偵司的下屬們麵露怒氣。

    這是他們一直在守護的東西,到頭來卻被人說的是一文不值,極為不滿。

    孫孤生保持著鎮定,問道

    :“你進宮不單單隻是為了調侃我幾句這般簡單吧?”

    飛鳥捂了捂腦袋有些無語道:“你和他一樣,都有些無趣,有些事情心裏知道就好了,何必說出來,相比之下還是古小天更好玩一些,起碼他比你會說話。”

    “罷了。”飛鳥擺擺手,“我隻是想來告訴你一聲,我不是你的敵人,你也不必對我展露出敵意。”

    聽到這裏,孫孤生覺得有些可笑。

    不是敵人?

    這話到底是以一種什麽樣的心態才可以說的出口的?

    孫孤生盯著飛鳥,沒有說話。

    飛鳥想起來什麽,從腰間取出一枚印章,遞給孫孤生,笑道:“算你運氣好,有人不願意看見你就這樣輸了,托我把這枚印章交給你,至於如何用,怎麽用,他可沒和我說,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千萬別辜負了他的希望。”

    孫孤生皺著眉頭,有些疑惑的看著飛鳥。

    這女人,究竟是想要幹什麽?

    之前四盟進入城內,好不容易將城內秩序恢複,她便帶著一大幫妖人重新攻進城來,造成百姓暴亂,此刻卻又是把這樣一枚印章交給了自己,實在是有些不知道如何說。

    她就好似此時此刻京都的天一樣,陰晴不定。

    孫孤生想了想,最終還是接過了那枚印章,稍微仔細看了看,卻不覺得有什麽特別。

    飛鳥等了半天,也沒聽到自己想聽的東西,像個小女生一般的跺了跺腳,留下一個讓對方自己想的表情,恨恨

    的瞪了孫孤生一眼,轉身準備離去。

    就在飛鳥要離去時,一道聲音從遠方響起。

    “飛鳥,來都來了,確定不在多看會嗎?”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的心頭皆是一怔,手也不自覺的握在了兵器上。

    那個人,終於來了。

    遠處,孫延律一身帝袍,正緩步走來。

    微風吹拂,吹的帝袍獵獵作響。

    他的腳步緩慢,可不知為何,他每朝前走一步,眾人的心便就緊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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