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的眼神與話語之中中滿是失望。

    早在很久之前,他便多次從旁提醒老皇帝,朱清不太像是能安安穩穩過完餘生的人,他一定還別有所圖。

    對於朱清,李相是一直保持著警惕,提防著他的。

    能做出那檔子事來的人,城府絕對極其深,哪怕他這些年已默默無聞,卻一刻不能放鬆。

    然而,老皇帝實在是太過重情重義了。

    當初打天下的時候,朱清的付出是實打實的,雖說策劃了那次自殺,讓自己的地位水漲船高,但後來他也是一心幫著自己打下來了天下。

    念在這點,老皇帝便一直選擇給朱清機會。

    為了老皇帝,李相隻能將那份警惕放在心裏,不知不覺間竟也被老皇帝帶偏了過去,願意給朱清一次機會。

    可換來的,卻是無盡的失望。

    朱清目光微沉,忽然笑著自嘲道:“他果然還是那般,可也就是他這個性子,最後害了他,也害了我們。”

    李相搖了搖頭,失望的看著朱清。

    懸停與李相身旁的那柄飛劍開始發出嗡嗡的顫鳴之聲。

    有些事情,說完便可以了。

    至於能得到什麽結果,不重要。

    李相屈指彈在劍身之上,那柄飛劍開始顫鳴的更加厲害,更是有一股洶湧的劍氣開始宣泄而出,瞬間就席滿了整座朝堂。

    朝堂內,憑空生出一陣狂風,吹起李相有些發白的鬢角,一身官袍也在此刻獵獵作響。

    那些朝臣們看著李相這番架勢,不由得感

    慨。

    這位宰相大人,此刻如同劍仙臨世。

    朱清的鬢角也被狂風刮起,隻不過他此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隻是淡然的看著李相和那柄飛劍。

    飛劍顫鳴了許久,忽然便朝前掠去。

    劍意森然,劍氣更是在此刻釋放開來。

    朱清隻是眯了眯眼,單手微動,就好似如同變戲法一般,一根龍頭仗赫然出現在了手中。

    緊接著,朱清隻是將龍頭杖輕輕往地上一敲,整座朝堂內竟從四麵八方開始升起嫋嫋清煙,一時間變的朦朧無比。

    原本金碧輝煌的朝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朝臣們忽然打了個噴嚏,開始抖索起來。

    四周之內,霜白色的寒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蔓延,有片片雪花開始飄落,更是有寒風吹過臉頰,打的人臉生疼無比。

    整個朝堂好似忽然下了一場鵝毛大雪。

    此時正值夏季,穿著本就單薄,那些朝臣們又並不是武者,此刻被凍的瑟瑟發抖,隻能抱團取暖。

    李相的飛劍還在嗡嗡作響,隻不過不在前進,而是一直停滯與半空之中。

    毫無疑問,這是一處幻象。

    看著飛劍嗡嗡作響,李相斷定朱清定然也身處這幻象之中,隻不過他躲藏起來了身型。

    他立即散開氣機,讓氣機蔓延到每一處角落,忽然眸光一閃,單手便順勢捏了劍訣,朝著一處角落打去。

    飛劍應聲而上,帶動起無數風雪。

    一把龍頭杖也在此刻出現,將飛劍截停了下來,便趁勢

    抬高龍頭杖,將飛劍打飛。

    朱清的聲音緩緩傳來,“李萍萍,這些年你的進步不小。”

    現在的這位宰相,真名便是叫李萍萍,一個有些女性化的名字。

    隻是朝中這麽多年來,除開那位老皇帝外,誰也沒膽子對著李相直喚其名,就連和李相同樣平起平坐的關靖,甚至是要高於李相一頭的孫孤生都要尊稱他一聲李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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