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如墨。

    西蜀邊界。

    樊妙與尹崢終是抵達了這裏,比原本預計的抵達時間還要再早上一些。

    兩人之後走來的路,倒是沒有什麽波瀾,一路沿著官道向西而行,途中的那些山匪們見到兩人都也要繞的遠遠的。

    山匪之間自然是有辦法得知消息的,知道這兩人的水平,這些山匪們即便在想做惡,也得先摸摸自己脖子上的那顆腦袋問問,攔這兩人的路,這腦袋能不能保得住。

    進入西蜀,之後的事情可就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故而,樊妙與尹崢兩人並沒有隨便的找戶人家入住,反倒是找到了一顆還算不錯的大樹,正好能依靠住兩人,讓兩人能稍作休息。

    尹崢喝了口水,這才緩緩說道:“樊妙,注意到早上的那隻信鴿了嗎?”

    樊妙點點頭,兩人匆忙趕路,但路上遇到的一些事情可一點也不會落下。

    其中就包括那隻信鴿。

    尹崢說道:“那是全武會的信鴿,我想顧清楓那邊應當是結束了。”

    顧清楓親自帶隊去鏟除天機樓,這本讓尹崢有些想不通。

    一個小小的天機樓而已,天地盟裏隨便拉出來一個人,都有辦法將這天機樓給鏟除掉,怎麽這家夥還非得親自披掛上陣?

    甚至這一趟還帶上了基本不會離開秦川半步的軍師齊遊,可見顧清楓對於這次鏟除天機樓的重視。

    隻不過這件事情也好猜,尹崢本就不傻,想來想去,也便想明白了。

    這哪裏是重視什麽天機樓,分明是重視那個三武首元化清。

    那可是個老妖怪。

    樊妙靠在樹上,閉目養神道:“你有這時間關心顧清楓什麽時候來,倒不如先想想我們入到西蜀中心後,要做些什麽。”

    尹崢嘿嘿笑道:“這還用你說,早就想好了,無非就是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

    樊妙睜開眼,鄙夷的看了一眼尹崢,側著頭問道:“沒了?”

    “沒了。”

    樊妙扯了扯嘴角,無奈的揉了揉腦袋。

    天地盟裏那麽多人,怎麽偏偏派這麽個玩意跟我來西蜀?

    隻不過,樊妙也不好說尹崢的不是。

    因為她自己也想不出什麽好的計策。

    兩個人雖說都有點腦袋,但都不多。

    用俗話說,就是兩個莽夫。

    尹崢無奈道:“要是老齊那家夥還在秦川就好了,最起碼他能給我們一些錦囊妙計。”

    樊妙沒在說話,已經靠在大樹上,打起了輕微的鼾聲。

    尹崢看了一眼樊妙,雖然也有困意,但還是死撐著強迫自己睜開雙眼。

    樊妙隻睡了一會後便起來了,見到尹崢的模樣,這才拍拍他的肩,示意換崗。

    半夜便就此過去。

    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兩人便起身繼續前行。

    在外過夜,最忌諱的便是一覺睡到個大晌午。

    但凡是個樵夫路過,看到這裏有個睡覺的女子,你能保證那樵夫不動些什麽歪心思?

    更何況,西蜀地界,更是要謹慎。

    西蜀地界上,雖說也有官道,但這個官道可就走不得了。

    因為這裏是西蜀,那守著這個官道的人,自然也是西蜀的兵。

    兩個人身份這麽敏感,哪怕是那些個西蜀兵認不出來,但若是偶爾提上一嘴,把這話傳來傳去,那這兩人的身份便也能被猜出來了。

    所以,兩人便選擇走一些無人看守的地方,繞是繞了一些,但圖個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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