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兩兄弟看著郝浩,眼中滿是鄙夷。

    郝浩向來不喜歡說些什麽廢話,早已遞出一劍。

    頃刻間,秋雨好似在這一刻停頓了片刻,撲麵而來。

    春夏兩兄弟立即左右分開,各自朝前遞出一劍,還以顏色。

    嗤嗤嗤。

    劍與劍碰撞的聲音就此響起。

    片刻後,春夏兩兄弟的衣袍之上,各自多出了數道缺口。

    而對麵的郝浩則毫發無損。

    春夏兩兄弟不由得各自扯了扯嘴角。

    劍修與劍修之間,隻需要短暫的一劍,便能清晰對方的劍意高低了。

    現在他們已經下了一個定論。

    論單打獨鬥,他們拚上全力,興許能拖住郝浩,讓他也好不到哪裏去,但終究敗的會是自己。

    然而,郝浩絲毫沒有要停歇的意思,又在下一秒,屈指揮出一劍。

    頓時,有萬千劍氣從他的劍身上湧出,相互交至,很快便形成了一個牢籠,升向天幕,朝著兩人壓去。

    春夏兩兄弟立即朝著對方的方向急速靠攏,背靠背後,同時抬頭,朝著天幕上的那個牢籠,再次遞劍。

    兩人通力合作,果真將牢籠壓了回去。

    正當他們想緩一口氣的時候,郝浩已經一個閃身來到了冷清春身前,橫劈一劍。

    撕拉!

    一聲破裂之身傳來,冷清春捂著胸口練練後退,他的胸口已然多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見到兄長受傷,冷清夏立即攔在郝浩身前,與他纏鬥起來。

    可越是打到後麵,冷清夏的內心就越來越絕望。

    眼前的郝浩絲毫沒有當時一分一毫吊兒郎當的模樣,而是滿眼冰冷,隻有不斷的出劍出劍再出劍。

    很快,冷清夏便節節敗退,被逼入險境。

    就在下一刻,冷家的士卒也已經趕到了這裏,見到兩位少主的險境,立刻一擁而上,以人海戰術將兩位少主保了下來。sDしCΗxWΖ.℃ōm

    而衝在最前麵的人則沒這麽好運了,他們本就不是郝浩的對手,郝浩根本不需要施展什麽劍意,隻是單純的揮劍,那一些劍氣就能將這些士卒斬殺。

    郝浩不斷揮劍,越來越多的士卒倒下,但這些士卒顯然各個對死亡不太恐懼,反倒是愈發勇猛了起來。

    恐怕這些士卒們都覺得救下少主是一件大功,若是今日之事成了,將來他們在西蜀不還得橫著走?

    每個人都存在這一絲僥幸的心裏,你郝浩固然是強,但你終歸是個人,你是人就必有力竭的時候,我們就不信這麽多人磨不死你!

    最開始的那些士卒完全就是愣頭青,送了性命倒也不足為奇,而心中打著小算盤的那些士卒則不一樣了,反倒是三三兩兩的散開,讓郝浩不能隻是單純揮劍就能擊破一群人,並在郝浩的周身快速旋轉了起來。

    郝浩皺了皺眉,對於這些士卒的突然插手,他本就有些不爽,此時見到他們這副模樣,更是如同火上澆油。

    轟的一聲,郝浩全身上下猛然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氣機,急速的朝外散去。

    那些還在周旋的士卒沒有任何防備,紛紛被這氣機所傷,立刻倒飛出去。

    好在有些士卒還找了些墊背的,雖有被氣機波及,但傷勢並不算嚴重,立刻起身,又再次周旋了起來。

    郝浩站在雨中,任由秋雨滴落在自己身上,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淡然道:“不想死的話,現在就離開,我隻取他們兩人的命。”

    然而,那些士卒哪裏會聽郝浩的半句言語,隻是小心翼翼的盯著郝浩,防止他的下一步動作。

    郝浩搖了搖頭,歎氣道:“既然要找死,那便成全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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