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女子的自我介紹,古小天有些驚愕。

    任憑怎麽想,也不會想得到眼前的這個女子竟是禦林營的營長。

    要知道,禦林營中各個都是先後經曆了無數次大小規模戰役活下來的人。

    很顯然,在固有觀念中,這些將士們最起碼都會是像那些士卒一樣的人,渾身上下充滿著戰後遺留下來的疤痕,那對他們來說不是恥辱,反而是軍功章。

    更何況,曆來之中,女子為官本就少有,更何況還是負責上戰場的,那不曾有這個先例。

    在燕雲的韓嘉嘉倒是算一個,但她說到底也是楊陽的副手,不能算統領了全部。

    鬱歡微微一笑,問道:“古統領似乎對此感到很奇怪?”

    古小天實話實說道:“倒是有點超乎我的預料了。”

    之後,鬱歡便吩咐了那名剛才與古小天發生過短暫小衝突的士卒繼續巡防,自己則帶著古小天朝著禦林營駐點內走去。

    一路走來,古小天倒也是明白了鬱歡為何能當上禦林營的營長了。

    先不說鬱歡體內流露出的氣機,這一路上光是遇到一些巡防的士卒,每一個都對鬱歡畢恭畢敬,倒是讓古小天刮目相看。

    禦林營的將士無一例外肯定是軍中刺頭,能讓這一眾刺頭都服氣的人,必然有她自己的過人之處。

    來到禦林營大營內,裝修極為簡陋,一張小木桌,一張小木床就是這裏所有的物件了。

    鬱歡從水缸裏舀了兩碗水端到木桌上,有些抱歉道:“古統領,招待不周,你別介意。”

    古小天將水碗端起,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碗,才擺手道:“不礙事的,這比我在北荒東躲西藏的時候要好多了。”

    鬱歡點頭道:“早就聽聞過古統領在北荒的事跡,若不是當時禦林營有要事在身,我定然會前去北荒,助古統領一臂之力。”

    古小天也沒細問這禦林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種話,古小天向來是隻聽信個三分就好了。

    不曾想,鬱歡直接說道:“我也知曉古統領下一步要去的地方了,希望這次我們禦林營能夠參與其中。”

    古小天微微一驚,這個鬱歡表麵上不說什麽,但私底下估計也是沒少做功課的。

    隻不過,古小天沒有直接答應,反而是問道:“誰的意思?”

    這種事情,他自然也是要問個清楚,他倒是真的很想看看,有誰跟他站在一條線上。

    這次的京都刺殺其實是給古小天提了個醒。

    外患必然要除,但是內憂也要防。

    京都確實經曆著一場洗牌,但是這其中誰又能確保,沒有藏的更深的鬼?

    或許殺太子殿下隻是明麵上拋出來的事情而已,而那個鬼真正要做的,其實是殺了天下百姓?

    這都不清楚。

    鬱歡也是個聰明人,僅僅是一個眼神,她便已經知曉了古小天的擔憂,搖頭道:“古統領莫要誤會,原先禦林營隻聽從老皇帝的調動,但現在老皇帝把兵權交給了你,我們自然都隻聽從你的調動,這一次並無任何人讓我們幫助你,而是禦林營全體將士的意願。”

    古小天問道:“禦林營若是這樣離開京都,就不怕有些人對京都動手?”

    鬱歡反問道:“真正有實力的人,又豈會在乎一個小小的禦林營?”

    古小天笑道:“你好像對你的禦林營缺少了點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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