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大理寺卿緩緩邁過門檻,走到最前方,禮拜道:“陛下,老臣來遲,還望陛下恕罪。”

    在場之中,張錫與袁左紛紛皺眉。

    他沒死?

    老皇帝則隻是笑笑,“愛卿平身吧,此時倒還不算晚。”

    大理寺卿緩緩起身,稍微整理了下官袍,朗聲道:“陛下,昨日您委托大理寺查案今日已有了結果,殺害鎮南侯之人正是當朝太子,孫孤生!”

    這一番話,另在場的朝臣們都為之一驚。

    若說之前僅僅是聽了袁左與張錫的一麵之言,倒也不會全信。

    他們本就是反對太子登基的人,心中的小九九自然都不必明說了,隻要太子過的越不好,對他們就越有利。

    但如今這番結果是由大理寺卿嘴裏說出來的,卻不一樣了。

    大理寺那是個什麽地方,那可是個得罪人的地方,好多案子其實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隻要是皇帝命令的,大理寺就必須一查到底,一來二去的,其實就得罪了不少人。

    黑鍋都是大理寺去背的。

    張錫見狀,立刻跪拜道:“陛下,既然大理寺卿都調查清楚了誰是殺害鎮南侯的凶手,即便是太子,也不可對其網開一麵,若是傳出去,會被百姓笑話的。”

    老皇帝眉毛一抖,“你是在教朕做事?”

    “臣不敢。”

    張錫輕聲道:“臣隻是想要為鎮南侯討回一個公道。”

    在一旁的袁左立馬附和道:“陛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如果陛下真的是想要包庇太子,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倒也沒什麽好說的,隻不過陛下若是真這樣做了,就不怕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寒心嗎?”

    鄭德海在老皇帝身旁,怒斥道:“大膽!袁統領你怎麽敢這麽與陛下說話?”

    袁左挺直了腰板,說道:“鄭總管,若是陛下鐵了心要包庇太子,那我們即便有再多的怨恨,也不敢擺在明麵上,但公是公,理是理,殺人就應當償命!”

    興許是覺得朝會上有些吵鬧了,一直沒有說話的關靖此時站了出來,來到袁左麵前,隻是輕輕一踏腳,一股氣機就凝聚在場中。

    “袁統領,在朝會上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關靖隻是站在那裏,就立刻形成了一股威壓,這股威壓還十分奇妙,旁人或許察覺不到,但袁左卻是感知的一清二楚。

    此刻,袁左的臉色鐵青,語氣也漸漸弱了下來,隻是悻悻然問道:“關將軍莫非是也要站在太子那邊了?”

    關靖冷聲道:“本將軍隻是不願意看到朝會上如此吵鬧而已。”

    袁左深吸一口氣,有些感慨道:“也對,鎮南侯畢竟不是關將軍曾經的下屬,你與他之間的感情並不深厚,即便他死了,也不見得你能為他討回什麽公道。”

    這一番話倒是沒錯的,關靖是後來在被任命的兵馬大將軍,在這之前坐在兵馬大將軍位置上的則是楊延玉,而鎮南侯跟隨的也是楊延玉。

    在場的所有官員都有些害怕,這袁左今天是吃了什麽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惹關靖?

    要知道,關靖能坐在那個位置上,必然有他的道理。

    關靖隻是輕笑一聲,手微微抬起。

    袁左看著他的動作,立刻將氣機流轉,準備好迎接下關靖的一擊。

    然而,李相突然從人群中閃出,來到關靖身旁,按住了他微微抬起的手,隨後衝他搖了搖頭。

    關靖狐疑的看了李相一眼,但到底還是沒在動手。

    隨後,關靖收起威壓,走回到原位。

    一場本應要起的風波,就這樣被按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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