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沒時間回答,而且他有種發瘋的征兆了,似乎思維處在極度混亂之中。

    他還自己打起自己來,那一拳拳根本不留餘地。我沒了這個神眼後,身體變得很弱,視線越來越模糊。

    但在昏迷前,我看到林總把自己的腦袋打到變形,我放心的暈了,因為能肯定,林總活不下去了。

    我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而且斷斷續續總有很冷的意識。

    在一個夜晚,我終於睜眼了。

    這次我不在充滿血的浴盆裏了,眼前是一片白色。白床單、白牆,還有紅十字的符號。

    這明顯是醫院中,周圍還有一個護士陪伴著。

    看架勢,她原本沒料到我會醒的這麽快,我倆對視了幾秒鍾,沒等我開口問什麽呢,她大呼小叫著衝了出去。

    隨後醫生進來了,對我做著各種檢查,甚至問我能不能說話。

    我發現自己對這具身體很陌生,想控製它很難。醫生看出我眼中的恐慌感了,他告訴我,莫怕,我雖然又睡了五年時間,但也接受了最先進的頭顱移植手術,想要站起來,得經過很長時間的訓練與適應。

    我詫異了,一方麵是五年這個詞,另一方麵因為這種手術,我壓根就沒聽過。

    但接下來的半年,我一直在醫院中度過,被醫生安排時間,每天都在做這種動作,我也打聽到了,自己的身體,是一個警局同事的,他腦部中彈死亡了,卻把身體捐獻給我。

    這期間寅寅過來看過我,鐵隊也來過。

    鐵隊雖然沒有換身體,但他半癱了,隻能坐在輪椅上。

    鐵隊跟我提了幾個人,烏鴉、老貓、老邪等等,也講了好多十多年前的經曆。

    我真的沒啥印象,不過也這麽聽著,鐵隊還說,他的體內有老貓和老邪的影子,而烏鴉是徹底不再人事了,但我算是烏鴉的繼承者。

    我形容不好那一刻的心情,也沒法對此說些什麽。

    這樣等我完全適應這具身體了,在一年後,我再次回到工作崗位上,不過不再衝到一線,而是跟鐵隊一樣,成為警校的一名教官。

    我倆也因為教學嚴厲,被稱為警校的胖瘦雙煞,不過我認為我倆沒有錯,現在對學生的嚴厲,就是對他們日後執行任務時安全的最大保障。

    至於我後來的妻子,是警局裏的一個文員,她的名字叫寅寅……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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