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服了這個色眼胖子,也不想聽他一直然後、然後的,我和寅寅都跟胖民警說了句辛苦。之後一起坐電梯到了頂樓,在電梯剛開門的一刹那,我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這味道讓我很熟悉,不過我也能對比出來,現在的味道比我蘇醒時聞得還衝,這說明什麽,我不敢想象!

    我和寅寅配合著,寅寅推開了門,我先邁步要往裏走。

    不過屋子裏到處都是血,有些血已經快流到門口了,本來這房間裏也鋪了幾個勘察踏板,但踏板都快被血沁紅了,我和寅寅踩著相對幹淨的地方,才勉強踮著腳尖走進去幾步。

    最外麵的是一個小屋,這個屋子裏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任何血跡,那些血都是從裏麵的一個大屋流出來的。

    我們走進大屋,看著眼前那血腥的一幕,我直皺眉。而且被惡心勁一鬧,我的胃不停翻動著。

    在大屋的一麵牆前,並排釘著三個老爺們,準確的說,應該是三具男屍,那三具男屍都被釘在三個特製的木頭十字架上,肚子扁扁的,而那三個人的身體下麵都有一個巨大的木桶,三人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刀口,他們的血全都流到了那些木桶裏,其中兩個木桶已經翻倒在了地上,門口的血液就是那兩個木桶流出去的。

    我不想多看這兩桶血了,甚至我冒出一個古怪的意識,不禁又想起了醒來時自己躺的那個帶血浴盆,記憶中,我好像無數次的從那個帶血浴盆中醒來。

    寅寅沒我這種感覺,還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雙塑膠手套戴在了手上,接著,她把雙手順著一個刀口一下插進了一具屍體的肚子裏。

    這還沒完,她伸手在肚子裏攪來攪去的。屍體的血都流光了,被她這麽一弄,順著口子隻有一些粘稠的液體流了出來,我猜是軟組織液和油。

    這樣持續了有半分鍾的時間,寅寅肯把手伸出來了,又很冷靜的說,“屍體胸腹腔幾乎是空的,尤其腹腔裏的髒器,全被人掏走了!”

    我想起了偷腎偷器官的犯罪分子,但他們往往把人弄暈,放在冰塊中進行手術的,跟眼前這種情景完全相反,尤其看著三具男屍一臉扭曲的表情,我更相信它們是活著被挖掉髒器的,另外王老吉和灰衣人也不像是做偷器官勾當的賊。

    寅寅比我明白,突然歎了一口氣說,“聖徒的葬禮!”

    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有點好奇,追問寅寅。

    寅寅搖搖頭不說,又一轉話題,反問我,“你看看現場,還能發現什麽?”

    我站在踏板上,在條件允許的範圍內,四下轉了轉。雖然很多地方都被血沁住了,但有些打鬥的痕跡依然沒被遮擋住。牆上一些血點子的分布與走勢更讓我知道,當時凶手揮刀的力道和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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