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太小瞧在這裏走夜路了。我們行走了半個多鍾頭,我身子難受的不行了。

    最狠得是我的雙腳,有種麻癢的感覺,就好像得了很嚴重的腳氣加水腫一樣。我知道,是寒冷作祟。

    我時不時的跳一跳,試圖緩解一下。這讓寅寅他們都看到了。

    我沒太說什麽,隻是問黑漢子,“還有多久才到?”

    黑漢子想了想,告訴我才走完一半的路。我一時間很頭疼。

    這樣又過了一會兒,我們來到一個山坡下。這山坡很長也很陡,少說有三十度吧。上麵全是雪,就好像被白白的棉被鋪了一樣。

    我看著山坡就愣住了,用手電筒來回掃射著,心說我的乖乖,我們要往上爬的話,得多滑啊?尤其一禿嚕腳的話,滾下來豈不是弄成重傷?

    我心裏打怵,黑漢子說了幾句話給我們鼓勁,不過他這話不太恰當。

    他告訴我們,“這小雪坡都不算事兒,藏地還有冰坡,上麵的冰簡直跟潑過油的鏡子一樣,想上那種坡,得用鋼錐一點點釘著往前走才行。”

    鐵驢和寅寅聽完黑漢子的話,似乎都拿定決心了,也立刻著手準備。

    現在他們三比一,我反對也沒用,就硬著頭皮了。這次爬雪坡,我們倒不用準備鋼錐,黑漢子找了一捆長繩子,讓我們一起把它綁在腰上。

    這樣我們四個算是一個整體了,橫著走的話,一旦有人有危險,其他人還能用繩子把他拽回來。

    我真心覺得這法子不錯,而且綁完腰繩以後,我和寅寅被分到中間的位置,鐵驢和黑漢子都在兩側。

    我們默契的一同動身,各自爬起雪坡。我發現別看都在爬雪坡,但這雪坡各個地方爬起來的難易程度不一樣,我就占了便宜,踩著雪的時候也能感覺到,雪下麵有很多凸起的小石塊。這能讓我借上力。

    我懸著的心慢慢放了下來,走的也越發迅速,甚至超過他人,在繩子允許的範圍內,領先一小截。

    大約一刻鍾吧,我們爬完一半的坡了,寅寅問大家累不累,要不要暫停歇息一會兒。

    其實這話更主要是問我的,鐵驢和黑漢子一點喘粗氣的意思都沒有。我不能在寅寅麵前裝的太慫,而且為了能博得她的歡心,我特意擺了擺手,哈哈笑著,拿出一個精神頭來,積極往前走著。

    我這麽做沒啥大問題,但一定是惹得老天不開心了,他擺了我一道子。

    我沒積極走幾步呢,這次邁步踩到一處雪麵時,就感覺自己的腿嗖嗖往下落。

    我第一反應是壞了,這裏有坑!我想抽腿也晚了,眼瞅著半截身子全陷了進去。我叫苦連天,甚至我都悲觀的以為,這坑很深,我一下子不得摔進去三五米?

    但實際情況沒這麽糟,我隻陷到腰間就停了。我本來亂舞雙手呢,被突然一個頓勁兒一弄,不由得往前彎了一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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