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服務員,想要一提子啤酒,但鐵驢把我叫住了,又把正趕過來的服務員轟走了。他座位旁邊放著一個黑包,這時拿上來,從裏麵拎出一瓶沒包裝的洋酒。

    鐵驢把酒放在桌上,跟我吹上了,這是他私下從一個老外手裏買來的XO,年頭太久了,包裝皮都爛了,今天他舍本拿出來,就是想讓我也嚐嚐。

    我承認自己這工作和收入,平時接觸不到XO,隻聽別人說過這酒怎麽好怎麽好的。

    我回來這一年,下班後也經常跟同事喝喝小酒啥的,弄出點酒癮了。我也迫不及待了,讓鐵驢把酒起開,我倆一人倒了一杯。

    看著杯中發黃發橙的酒,我先提杯說幾句話,又敬鐵驢。鐵驢跟我說,“這酒一口悶,那樣才能品味其中的奧妙之處。”

    我信他的了,雖然不知道這酒多少度的,但上來一股豪氣,一口下去,杯子見底了。

    奇怪的是,鐵驢沒喝,他還把杯子放了下來,盯著我看。

    我整個胸都火辣辣的,嘴裏也發熱。我哈了兩口氣緩一緩,又指著鐵驢,我是上來喝酒那一套了,問鐵驢,“咋這麽不仗義了,我喝你不喝的?”

    鐵驢搖搖頭,說不敢喝。

    我想岔了,哈哈笑了,又來一句,“驢哥,虧你把自己打扮的這麽土豪呢,原來舍不得喝?真摳!”

    我也想站起來勸酒,但怪事來了,我剛起來半截,腦袋就天旋地轉的,之後腿一軟,一下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我第一反應是自己太糗了,平時酒量也不這樣啊,今天咋發揮失常了呢?

    鐵驢急忙湊過來,把我從桌子底下拽起來了,我看他一臉關心我的樣子,我都不好意思了,但鐵驢念叨一句話,“量還不夠,再來點。”

    他直接拿起酒瓶子,讓我對瓶喝了一大口,我意識到不對勁了,心說兄弟間喝酒,沒這麽弄得。

    但這一口酒的勁上來很快,我真不行了,說話都費勁。

    鐵驢一把將我背起來了,一邊往店外走,一邊特意大嗓門說著,“艾瑪,你可咋整,這麽快喝懵了。”

    我趴在他身上,能稀裏糊塗看著那些服務員的表情,他們都看熱鬧一樣的笑著。

    等快店門時,鐵驢又跟店老板說,“哥們,今天先不結賬了啊,你看到我背的是誰不?冷詩傑,咱們警局的法醫。”

    這店老板也多多少少對我有印象,他應了一聲,示意認識我。

    鐵驢又說等過幾天讓老板找我結賬,接著就把我背出去了。

    我模模糊糊的想到一個詞,綁架,而且一聽鐵驢連飯錢都賴在我身上,我來脾氣了,這麽一綜合吧,我徹底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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