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正常來說,鐵驢把我打暈,我昏個大半天就頂多了,但這次我好幾天都沒醒。

    迷迷糊糊的,我也試著睜開眼睛,見到的卻是有人在給我注射藥物,我也忘了他長相了。

    這樣到了一個晚上,我最終徹底醒了,不過屋裏煙味很重,我醒後第一感覺就是惡心想吐。

    我扭頭左右看看,鐵驢坐在我旁邊,手裏拿著一根煙,地上一堆煙頭,另一側是老貓,他蹲在一張桌子前。我從沒見過他吸煙,但現在的他,同樣捏著煙,地上煙頭數表明,他也沒少吸。

    另外周圍環境我很熟悉,沒記錯的話,我們又在軍區賓館了。

    鐵驢和老貓都第一時間發現我醒了,鐵驢還對我點頭示意一下。我沒心情回應他,又清醒一些後,想到了薑紹炎。

    我立刻坐起來,隻是這幾天一直躺著,身子太軟,我又哼呀一聲重重躺回去,但嘴上問道,“烏鴉怎麽樣了?”

    鐵驢和老貓都沒急著回答我啥,他倆要都一個動作,冷冷的用手指把煙捏滅了。這嗤嗤兩聲響,似乎正向我傳達一種不好的信息。

    鐵驢心事重重,立刻又點了一根煙抽起來,他還說,“徒弟,黑峰山的事徹底完了,基地被毀滅了。”

    我挺納悶,心說他答非所問,跟我說這些幹什麽?但我又一合計,心裏一抖。

    黑峰山代表的是黑色計劃的最終成果,也包括陳詩雨接手後這幾年新研究出來的一些項目。它被毀滅,這等同於說,組織清理黑色計劃的決心堅決,也徹底不想要這一批活屍戰士了。

    薑紹炎也多多少少算半個活屍戰士了,既然對待黑峰山能是這個態度,那薑紹炎的命運可想而知。

    我不想他出事,使勁搖頭,連連說,“不要。”

    老貓沒再吸煙,他也不想聽我說這麽多他認為的沒用的話了。他嗤了一聲打斷我,又指著我床邊說,“換上它,咱們去參加葬禮。”

    我側頭一看,床頭櫃上放著整整齊齊疊好的警服。我更被葬禮這兩個字刺激到了。

    憑我的了解,老貓這人幾乎沒什麽朋友,能讓他這麽重視的葬禮,隻能是薑紹炎的,而且一定是在我昏迷這段期間,薑紹炎扛不住死掉了。

    我眼眶有些紅了,也知道人死不能複生。

    看我沒急著動彈,鐵驢也勸我,葬禮在沈市,我們一會要坐飛機往那裏趕。

    從曲驚到沈市,這距離可不近,我又拿起枕邊手機看了看,午夜整。我一算時間,葬禮一般都早上進行,我知道自己真不能磨蹭了。

    我壓下心裏的雜念,隻想再見薑紹炎最後一麵,哪怕是遺體告別呢。

    我急忙坐起來,別看身子不太靈活,但我還是拿出最快速度穿起來,而且因為用力過猛,還把警服上衣弄出一個口子來。

    不出五分鍾,我們出發了。

    鐵驢開了一輛小轎車,我們奔著軍用機場去的,鐵驢和老貓也一定先聯係好了,這裏有個小型客機正等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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