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子裏還有兩間房,薑紹炎和鐵驢住一間,我和冷手住一間。

    我覺得這種分配很不合理,畢竟冷手剛加入,我們對他不知根知底的,我跟他一起睡,我警惕性又不高,他別對我使壞啥的。

    我想跟薑紹炎換換,而且是他把冷手招進來的,他多多少少得為這事負責。

    但薑紹炎不同意,大媽也幫著薑紹炎說話,說我一個老爺們,睡個覺咋還磨磨唧唧的呢?真沒勁。

    我看這大媽身子挺壯的,要不是怕她情急之下可能會削我,我保準反駁她,說我還墨跡了?舉個不恰當的例子,隨便找個老爺們過來,讓他跟惡狼一起睡,看他忐忑不忐忑的。

    最後我也沒法子,跟冷手一起進了屋子。這裏有兩張單人床,我倆一人一張。

    我是打定主意不睡那麽死,而且趁空我還觀察著冷手幾眼。

    他已經平躺在床上了,閉著眼睛似乎在睡覺。但我總覺得他沒睡,因為呼吸很平、很輕。

    我就在這種心情下,斷斷續續小憩起來。一直到了第二天上午,我沒表,估計是八九點鍾的樣子吧。

    大媽沒敲門就進來了,我卻跟冷手一樣,一下都醒了,抬頭望著大媽。

    大媽手裏拿著我很熟悉的東西,那個久違的魔鼎。她把魔鼎遞給我,還吐槽一句,問這玩意是幹嘛用的?痰盂嗎?也讓我真要痰多的話,趕緊去醫院看看,不然總貼身帶一個痰盂啥時候是個頭兒啊?

    我簡直快被她說鬱悶了,心說是她笨還是我白癡啊?就算平時自己真有痰了,也隨口找地方吐了得了,還在身上預備什麽小痰盂啊?

    我白了她一眼,把魔鼎接了過來。

    大媽不再理我,又轉身跟冷手說,“老哇(烏鴉另一個叫法)沒給你分東西,你是新來的吧?再等等。”

    冷手沒接話也沒點頭,自打魔鼎出現後,他就一直盯著它看。

    大媽這話說得有點自討沒趣了,她念叨句,“這倆娃子哪來的?真不懂禮貌。”之後轉身離開了。

    我是巴不得這大媽快點走呢,另外我掂了掂魔鼎,挺沉的,估計裏麵裝著蟲子呢。

    我懷疑這次裝的蟲子是啥,也一度手癢癢上了,心裏合計,要不要掀開錫紙一角看看呢?但又怕這次裝的蟲子很厲害,現在我沒蟲語笛在手,控製不住它們可咋辦呢?

    我糾結上了,無意間還看了冷手一眼。

    但隻是這一眼,我警惕起來,因為他盯著魔鼎的眼光很怪。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