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太清這兩人的相貌,但他倆的身材讓我猜到了,是冷手和毒梟。

    這哥倆把獄警解決後,又把木樁子撇了,全都板正看著,冷冷望著我和鐵驢。

    我知道他倆為啥這麽冷漠,他們一度懷疑我和鐵驢越獄時要把他們撇下。其實要不是現在我和鐵驢都受傷了,實力大打折扣的話,我肯定會站起來找他們麻煩的,因為他們對獄警頭兒告密!

    我一時間不知道說啥好了。鐵驢招呼我,說他看不到自己脖頸,讓我先過去看看他的傷勢。

    我覺得冷手和毒梟不會對我和鐵驢下黑手,不然他倆早就下手了,另外他倆肚子裏毒囊的毒還沒解呢,也算有求於我們。

    我壓著性子不去留意他倆,趕緊跑到鐵驢身邊。

    這獄警的電筒就在地上放著,我撿起來後,把它咬在嘴裏,這樣能方便我騰出兩隻手來。

    我檢查鐵驢的脖頸,發現鐵驢這命真就是撿回來的。這一顆子彈隻差一點點就打到頸動脈了,一旦頸動脈破裂,血根本止不住,不出一會兒,鐵驢也會因失血過多而亡。

    我告訴鐵驢,使勁壓著傷口就行。鐵驢應了一聲,又加大手上的勁兒。

    這樣又稍微沉默一會兒,冷手歎口氣念叨一句,“兩位大佬,別再打歪心思再撇下我倆了,四個人一條心,外加運氣到了,咱們才能逃出去。”

    我知道,這話裏說的運氣,指的就是地震。我也不想太點破,說這地震是人造的這類的話,不然我和鐵驢在他倆眼裏隻是殺手,怎麽可能掌握到這麽先進的武器呢?很容易穿幫。

    另外我也琢磨不準,冷手帶頭這麽快的“不計前嫌”,到底為什麽?難道說這當大佬的人就是不一樣,關鍵時刻知道誰輕誰重,懂得做大事不拘小節的道理?還是說他打著別的目的?

    我一時間沒法弄明白這個,而且也沒時間糾結了,我不再多說啥,跟鐵驢一起站了起來。

    我們四個算是這麽臨時湊成一夥了。我本來對這獄警的死還有點遺憾,但沒時間好好安葬他。

    鐵驢說話有些困難,卻還跟冷手和毒梟強調一句,說我們越獄前還有一件事要做,找到黑痣。

    他又把黑痣的特征描述了一下,也跟這倆大佬撒了慌,說黑痣是殺手組織的人,我們必須要救。

    毒梟聽完很不耐煩,嘀嘀咕咕幾句。我聽不清他嘀咕啥呢。

    冷手沒急著說啥,一邊從死去獄警身上摸出煙來,點了一根快速吸起來,一邊琢磨著。我能看出來,這哥倆都不想去救黑痣。

    我就跟他倆這麽念叨一句,讓他倆在這倉庫等我和鐵驢,我倆一旦找到黑痣了,就回來跟他們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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