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跟鐵驢舉著屍體沒超過十秒鍾的時間裏,哨警又對我們開了三槍,兩槍打在我這邊,另一槍招呼到鐵驢那裏了。

    我知道這哨崗身上揣的子彈多了去了,他想這麽打下去,一時半會是不愁彈藥問題了。

    還是那句話,我跟鐵驢拖不起。我很後悔,剛才鐵驢帶槍時,把子彈都打光了,還浪費在救那個贗品上。

    但現在說這些有啥用了?我又問鐵驢,“有啥好辦法不?”

    鐵驢一直琢磨著,他這個老槍,比我能多捕捉到一些事情。他跟我說,“徒弟,對麵這個槍手是雛兒,咱們賭一把,丟了屍體趕緊逃,你看到那個拐角沒?”

    我順著他看的方向瞧了瞧,離我們這兒有二十米遠。

    我倆撒開跑,得用三、四秒鍾的時間能逃到那裏,這期間哨警要是再開槍,保準還能打出三發子彈去。

    我覺得驢哥在逗我呢,我倆這麽“赤裸”的奔跑,跟活靶子有啥區別?

    我搖頭示意再換一個辦法,鐵驢卻上來倔勁了,跟我說,“信他的,一定沒問題的。”

    他還當先丟開屍體、撇下我,拿出全速架勢逃過去了。

    在他沒跑多遠時,哨警就留意到了,他把槍口完全對準鐵驢了,砰砰的連續開起槍來。

    但鐵驢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跑的完全沒有規則,忽左忽右,忽快忽慢的。

    他竟這麽避開所有子彈,眼瞅著要逃到拐角了。

    我知道在他逃到的一刹那,這哨警肯定把槍再轉過來,完全對著我。我可沒鐵驢那種像兔子一樣的狡猾勁兒,現在再不跑,一會難度指定大大增加。

    我也不管那麽多了,一咬牙,把屍體一放,拚著全力逃著。

    前半截我純屬借到鐵驢的光了,哨警全心全力對付鐵驢。不過這個雛兒也真是廢物,沒打到鐵驢,讓他有驚無險的躲到拐角出去。

    哨警又趕緊對著我開起槍。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反正都能聽到子彈在我旁邊飛走時帶出來的輕微嗚嗚聲。

    我此刻緊張的不行了,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學起鐵驢來。

    但鐵驢這種避彈法子,不是一時一刻就能學成的。我試著來了一次慢刹車,但被潛意識一帶,我刹車的同時,還高舉雙手,做了一個搞怪的動作。

    鐵驢躲在拐角,微微探出腦袋瞧著。他對我這舉動特別的不滿,還吼著說,“你當這是遊戲麽?正經點。”

    我特想吼他一句,自己都夠正經的了,再說自己不傻,咋能不明白現在就是再跟死神豪賭呢?

    我又這麽往前跑了幾米。這期間一直沒挨彈。我懸著的心稍微落了點底。我還琢磨呢,自己就這麽幹,把剩下這點距離弄完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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