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空終於能鬆口氣了,又看向鐵驢和接頭人,他們先後把對手弄暈了。

    這場麵讓我覺得挺尷尬的。我們馬上要開始越獄了,卻攤上這一檔子事。我估計用不了多久,還會有其他獄警過來。

    我怕有這些條子瞎攪合,我們的越獄會失敗。我看著鐵驢和接頭人,問他倆怎麽辦的好?

    接頭人先是望著這四個倒地的獄警,又看了看鍾,還有二十分鍾就午夜整了,她說個建議,“我們把這四個不知好歹的倒黴蛋藏起來,拖到十二點以後再說。”

    鐵驢點頭讚同。我打心裏一合計,也覺得這是個辦法。我們仨沒耽誤,趕緊行動了。

    整個屋子裏並沒啥家具,隻有床底下有地方。我們每人都拽著一到兩名獄警,把他們都塞到床底下了。

    本來兩個人並排躺不下,但我們管他們舒不舒服呢,都把他們堆一塊了,鐵驢挺逗,還讓兩個獄警互相擁抱著。我就是覺得,這倆大老爺們抱在一塊有點別扭,鐵驢的意思,這樣更緊湊一些。

    我和鐵驢又都躺在床上裝病號,接頭人守在我倆旁邊,我們一起看著表。

    這樣又過了十多分鍾吧,我一直盯著鍾表的秒針看著,突然間我眼前一黑,屋子的燈滅了。

    我第一反應是我們也太背了,眼瞅著要辦大事了,燈管咋還壞了?但沒過幾秒鍾呢,屋裏一個角落有個小綠燈亮了起來。

    這小綠燈的光線很幽暗,一看就是一種應急燈。我瞧著這狀況,心裏來了另一個猜測,這他娘的不是燈壞了,而是停電了。

    我問接頭人,“停電是越獄前的安排麽?”畢竟細想想,停電後越獄,會方便越獄分子行動,但接頭人沉著臉,對我倆搖搖頭。

    我和鐵驢也沒心情在床上躺著了,先後坐了起來,不過還沒等我們下地呢,走廊裏傳來吧嗒、吧嗒的聲音,就好像有人穿著厚底皮鞋在散步一樣。

    我對這種聲音挺“熟悉”的,上次去魂塔時,塔上方就傳出來過這種動靜,我心說不會是那個怪物吧?它早不早晚不晚的,這時候也來找我們麻煩了?

    我心裏有點慌,甚至手心也呼呼往外冒汗了。其實這種冒汗行為不是膽小的表現,往遠了說,是老祖先給我們留下的一個傳統習慣。

    手心出汗,便於握住木棒或者刀把手兒這類的武器,利於防守和攻擊。

    不過我現在沒帶啥武器,手裏這麽多汗感覺很不舒服。我使勁蹭了蹭手,把汗都抹下去了。

    我們仨一起看著門外,我想的是,我們要不要合夥出去看看。鐵驢有另一個打算,或者說想的比我全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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