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梟連連點頭說對,但他沒接下來的行動。

    冷手膽子挺大,也有走過去搜屍袋的念頭,不過不想自己一個人去,他看不起毒販子,也不問他,反倒跟我和鐵驢說,“兩位,你們誰守著二層入口,誰跟我一起搜屍袋去?”

    鐵驢沒說話,卻往後退了幾步,蹲在二層入口的地方,那意思選了後者。

    我對此很奇怪,鐵驢從來不是一個膽小的人,怎麽這次這樣呢?我也沒問他,壓著好奇心,跟冷手並排,往屍袋走去。

    我們圖省事,沒挨個把屍袋打開。冷手用棍子,我用腳,對著屍袋一敲或一踩就行了。要是裏麵藏人了,我們這舉動一定讓他無所遁形。

    這樣也沒忙多久,十幾個屍袋都排查完了,我和冷手沒發現啥異常。我倆又回到入口處,跟鐵驢和毒梟集合。

    毒梟就握著甩棍,蹲在地上無聊著。而鐵驢呢,皺著眉,留意四周的一舉一動。

    這下不僅是我了,連冷手也瞧出不對勁了。他蹲在鐵驢旁邊問了句,“老熊,你到底怎麽了?”

    鐵驢望著我和冷手,又往下看了看。他確保一層沒有人進來後,又招呼我們都蹲下,圍成一個圈。

    他壓低聲音問,“你們覺得,咱們這次來搜的真是沒越獄成的犯人麽?”

    我沒急著回答啥,本來也一直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被鐵驢強調著,我思維活躍起來。

    冷手是個頭腦簡單的主兒,他沒想那麽多,直接說,“那幫條子既然這麽說,咱們就這麽聽著唄。”

    毒梟跟我一樣沒回答啥,不過他呼吸那麽粗,說明還害怕呢,心不在焉的根本沒太聽我們之間的談話。

    鐵驢也不藏著掖著,又往下說,“剛才大家都看到救護車了沒?上麵躺著一個哨警,他受的什麽傷?”

    我承認自己看的太馬虎,沒太留意。冷手回憶一下,接話說,“上衣帶著血,還有口子,是刀傷。”

    鐵驢點頭,又補充道,“他整個人精神恍惚的,貌似還受到了很嚴重的驚訝。你們想過沒有,既然是冷兵器給他造成的傷害,說明這個犯人已經接近哨崗了,甚至已經爬到哨崗上了,這才能近距離的把哨警打傷了。”

    我們都認可鐵驢這種說法。鐵驢繼續,“咱們換位思考一下,要是咱們越獄的話,都走到這一步了,還有逃回去的道理麽?”

    我打心裏這麽想的,既然敢越獄,肯定是豁出去了,眼瞅著逃出大牆了,就算被無數機槍瞄準著,死也得撲到外麵去吧。怎麽可能還半路回去呢?難不成這犯人在想,這次越獄差不多能成,沒啥挑戰性,先回到監獄裏,以後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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