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大黑天的,想看清點東西也真難,我這麽瞪眼睛少說瞪了半分鍾,還沒啥效果呢。

    我糾結上了,心說到底是堅持用鬆緊帶還是趕緊再想其他辦法呢?

    沒等我下結論呢,牢房外有反應了,監區大廳的燈亮了。

    監區大廳的燈比牢房裏的燈要相對高級一些,能調亮度的,現在開的是弱光燈,並不影響犯人們的正常休息。

    但我的牢房正打的熱火朝天呢,我整個心都繃得緊緊地,冷不丁外麵燈一亮,雖然是弱光,卻還把我嚇一跳。

    我扭頭看了看。

    我覺得這燈絕不會無緣無故亮的,難不成獄警發現我們牢房的異常了?可細想想又不像,因為沒有獄警對我們牢房喊停手這類的話。

    這時監區大門處也有動靜了,嗡嗡聲傳來,說明大門被打開了。

    鐵驢和兩個打手也不打了,其中一個打手還說,“咱們緩一緩,去牢門口看看怎麽回事?”

    鐵驢沒吭聲,但他們仨各自保持著警惕,一起往牢門處靠去。

    等他們離近牢門了,借著外麵的昏暗光線,我看出來了,這哥仨都挺慘。鐵驢上衣裂了好幾個大口子,身上還有血點子。

    而那倆打手呢,一個人的上衣沒了一截袖子,另一個人的鼻子往下流血,估計鐵驢身上的血點子就是他留下的。

    這麽一看,我反倒鬆口氣,因為這現象告訴我,鐵驢沒吃虧。

    我心說驢哥行啊,挺能摸瞎打人的,這讓我想起薑紹炎了,他的夜視能力很棒,我估摸著,鐵驢跟薑紹炎那麽熟,一定跟他學了點這方麵的本事。

    我也不在地上蹲著了,趕緊向鐵驢湊過去。但我的褲子沒鬆緊帶,跑著跑著自己往下禿嚕。

    這把鐵驢和兩個打手都弄得一愣,他們都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我也沒法解釋啥,也就沒理會他們。

    我們四個都看向監區大門。現在有兩個獄警進來了,在他們身後跟著一個人。

    我看不太清,隻模糊瞧個大概,這人雙手雙腳都帶著鐵鏈子,一走路就發出輕微的咣當咣當的響聲。另外他還低個頭不認路,打定主意跟著獄警走。

    我對這人沒啥感覺,也是一時間沒想明白。但那兩個打手呼吸都重了,其中一個還忍不住罵了句,“艸他娘的,壞事了。”

    我搞不懂他啥意思,心說半夜進來一個犯人,他至於這麽緊張麽?

    但另一個打手提醒一句,我全懂了,也打心裏一哆嗦。

    這打手說,“娘親的,狂暴獸怎麽回來了?”

    我知道,狂暴獸可是B監區的一個禍害。尤其他性子古裏古怪,誰知道歸來後,他會不會看新來的不爽,找我和鐵驢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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