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少準備,也就十多秒鍾吧,就攢了大半口的血水。但沒等我噴出去呢,就覺得身後突然一緊,似乎被什麽東西吸住了。

    我心說不好,有魔芋花來了,而且這角度太操蛋,我沒法扭頭噴口水。

    我又急忙伸手,想摸一把脖頸上的血,再抹到魔芋花上,但魔芋花不給我機會,狠力一拽。

    我覺得好大一股力道傳了過來,也一下明白了,我背後不止一個魔芋花。

    我想抗拒,卻沒與其抗衡的力道,我很苦逼,眼睜睜看著自己飛速倒退,最後重重的靠在了牆上。

    我心裏連叫糟糕,因為我跟洞壁貼的這麽死,現在想抹血都困難了,另外洞頂又出現另一個魔芋花。

    它很有特點,不像其他同類的花骨朵長得那麽飽滿,反倒花骨朵緊收著,還又細又長的。

    它在空中搖了搖,又對著我狠狠抽了一下。啪的一聲響,我胸口特別疼也特別悶,就覺得有股子氣來回亂串,最後還衝到嗓子眼裏了。

    我忍不住的噗了一口,把血水全噴出去了。

    我看著眼前一地的血水,那個心疼勁就甭提了,心說自己現在腮幫子都被吸得生疼,攢這麽些血水容易麽我?

    那魔芋花還上癮了,又掄起枝莖和花骨朵,對著我連續啪啪啪起來。

    我都難以形容那種感覺,也就是穿著衣服沒脫呢,不然現在光腚瞧一瞧,身上保準老多紅道子了。

    我想為今之計,自己也別管疼不疼、悶不悶了,趕緊攢口水才是正途。但這想法很好,做起來真難。

    魔芋花每次抽過來,我都一咧嘴角,那股口水也變成哈喇子全流了出去。

    最後魔芋花變花樣了,橫著對我來了一鞭子。這有種要腰斬我的意思了,不過它也不是刀子,我挨這一下子也沒立刻斃命那麽嚴重。

    但我腰間魔鼎卻意外的掉落了,也順著一鞭子的勢頭一下飛出去挺遠。

    魔鼎上封著錫紙呢,等落地這麽一滾,趕上寸勁了,錫紙裂開了一半。鼎裏原本裝著金銀蟲的蟲卵,我都忘了這茬子,也一直沒抽出時間照顧它們。

    這些蟲卵早就孵化了,變成金銀蟲了。雖然蟲子個頭不大,還沒完全的變為成蟲,但它們也不耐寂寞的嗡的全飛了出來。

    一時間洞裏出現一個半透明的鬼臉,這也是繼承了鬼臉蟲的遺傳基因,另外它們身上還閃爍著弱弱的金光,讓鬼臉變得異常詭異。

    魔芋花很怕金銀蟲,在蟲子出現的一刹那,它們似乎就已經感受到了,也顧不上我們了,包括對付鐵驢和邪君的那些魔芋,全一股腦的往洞裏縮。

    我瞬間恢複自由了,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一幕,隨後又一個頓悟,心說對勁,鬼藤不就怕金甲蟲麽?既然金銀蟲有金甲蟲的基因,也一定是魔芋花的克星。

    這些金銀蟲對魔芋花倒沒那麽大興趣,也沒追擊的意思,它們繞了一會後,就爭先往魔鼎裏鑽。

    我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也顧不上撿鼎,反倒扭頭看著鐵驢他們,問了句,“都怎麽樣?”

    鐵驢和老貓示意我,他倆並受多種的傷,不過驢哥也真就是安慰我吧,他臉上都啥德行了?全是口子,眼淚也止不住的嘩嘩往下流。

    這現象在之前就有過一次,我當時就懷疑鐵驢咋哭了,現在一看,一定是中了魔芋花的毒了。

    我不敢怠慢,搖搖晃晃走過去,給鐵驢看“病”,也合計著怎麽用藥的好。

    邪君沒看到剛才的經過,他很好奇,不知道魔芋花為何會跑,他主動問了一嘴。

    我正忙活鐵驢的事呢,也就頭也不回的簡要說了幾句,提了提金銀蟲。

    沒想到邪君聽完後,第一反應是詫異,又猛地像我撲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