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貓突然從海裏露出腦袋,他一定很缺氧,又立刻大喘氣。等發現我和薑紹炎都看著他時,他還舉手搖了搖,示意自己沒事。

    我留意到,他手裏拿著魔鼎。這鼎本來被薑紹炎丟到烏賊嘴裏去了,老貓剛才一定趁著烏賊落海時,及時撬開它嘴巴,把魔鼎奪了回來。

    我對老貓的感覺一直不怎麽好,現在卻因為他這一個舉動,對他印象大為改觀。

    我不想讓老貓待在海裏太久,喊著讓他快上來。薑紹炎也沒了下海的動作了,嗖嗖往上爬。

    老貓隨後也來到甲板上,不過他沒待過久,隻是把魔鼎交給我,又一個大跳,跟個梭子一樣鑽入海中。

    他去幫助那些小矮子撈人了。說實話,我跟薑紹炎也該這樣,但鐵驢還倚在一處欄杆下昏睡著,我倆取舍一番,都去看鐵驢了。

    我跟薑紹炎合力,把鐵驢往外拽了拽,讓他平躺在甲板上,薑紹炎又給他掐人中,我則找了強心劑之類的藥,給他打了一針。

    其實鐵驢傷沒多重,說白了就是被熏暈的,很快就睜開了眼睛。

    薑紹炎讓他再躺著緩緩,又把這期間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鐵驢挺逗的,他一邊聽一邊回憶著,等突然看了看自己胳膊後,又嗷的吼了一嗓子,坐起來。

    本來他躺著不那麽明顯,這麽一坐,我被他一身的黑勁嚇了一大跳。而且也說不好為啥,我又忍不住噗的笑了一聲。

    鐵驢更被刺激到了,連說太惡心了,還四處亂看。

    在我們不遠處還有一灘水。鐵驢迫不及待的衝到水旁邊,蹲著給自己洗臉。他真用力,我都能聽到,他搓臉發出的嗤嗤聲。

    我跟薑紹炎互相看了看,來到鐵驢旁邊。鐵驢還扭頭問我呢,“咋樣?輕沒輕?”

    他指的是臉上的黑色。我發現這麽一洗,確實讓黑色掉了一些,不過大部分的墨汁一定都沁到他皮肉裏去了。

    沒等我說啥呢,薑紹炎搖搖頭,強調說,“驢兒,這種老烏賊的墨汁很毒,別著急,再等個把月的,你就恢複正常了。”

    鐵驢翻著倆大白眼球子,不相信的問了句啥?能看出來,薑紹炎沒開玩笑,鐵驢又抱有一絲僥幸的問,“還有別的辦法把墨汁弄下來麽?”

    薑紹炎想了想,說有,又把匕首拿出來,讓鐵驢用匕首背使勁刮,直到把這層黑皮刮沒了。

    鐵驢搖搖頭,表示這法子不行,其實稍一琢磨,我也能想象得到,這種刮刀背的方法,跟酷刑有什麽區別?

    我倆又安慰鐵驢幾句,鐵驢也隻好把這事放到一旁。

    我們仨都下了甲板,要去找邪君。我本來就猜到了,邪君遇到啥麻煩了,但等親眼看到他時,我還是一愣。

    邪君依舊站在底艙入口旁邊,吹著喇叭,渾身上下全是血。

    我心說糟了,一定是剛才海王號傾斜時,邪君摔傷了,這才弄了一身血,但這也有說不通的地方,邪君是個身手矯健的人,而且隻是傾斜,不至於摔這麽慘吧?

    我正琢磨呢,薑紹炎低聲解釋一句,“邪君是奇人,金發碧眼不說,流出的汗還是紅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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