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貓雙手握刀,蹲在缺口旁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海麵,似乎在等什麽東西。

    這一下別說我了,其他人也都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了。薑紹炎和鐵驢也不抬棺材了,招呼我一起,往老貓旁邊湊過去。

    我們並沒等多久,也就又過了十幾秒鍾吧,缺口裏的海水有反應了,有一塊半透明不透明的東西飄了上來。

    薑紹炎咦了一聲,鐵驢罵了句臥槽,我卻沒明白怎麽回事呢。老貓伸出一把刀,把這東西挑了起來。

    我明白了,這是水母肉。

    我心說壞了,邪君的寶寶,這才剛下去多久,竟被分屍了。我心裏恐懼感大增,因為太清楚這水母的厲害了,記得去邪君島嶼那次,它都能把我們的船弄停了。

    相比之下,我更猜不透,海中的敵人會什麽樣。

    我們仨互相看了看,誰也沒吭聲。那幫小矮子又有了挺大的情緒波動,也都不抬棺材了,圍到缺口附近,阿巴阿巴的大吵大嚷。

    也有些小矮子回神很快,又要跑回去,想把更多水母寶寶放下海,跟敵人鬥一鬥。

    但他們剛有這舉動,老貓喂了一聲,衝他們搖搖頭。

    薑紹炎接話解釋,“我們的寶寶不是它們對手,想別的招。”

    那些小矮子神色一暗,薑紹炎這話絕對說到他們心坎裏去了。我也琢磨上了,心說還有啥法子呢?

    老貓上來一股倔脾氣,他活動下身子,拎著雙刀,招呼不打的,一個大跳,要奔著海麵跳下去。

    我看的心裏糾結,他這麽一去,絕對有賭命的成分。但也隻有他這麽棒的水裏功夫,才能去下麵轉一圈,甚至探探敵情。

    我沒攔著,隻眼巴巴瞧著。但在馬上入水的那一刻,老貓又突然伸出雙刀,將刀狠狠戳在缺口邊緣處。

    他又借著這麽一頓,再一用力,將自己拉了回來,穩穩落地。

    我都看懵了,心說他到底在搞什麽?不會就是逗大家玩呢吧?

    沒等我們問啥呢,老貓搖搖頭,說他又不敢下去了。這可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勇士,能這麽說,代表什麽,不言而喻。

    我們繼續沉默,我又繼續絞盡腦汁的想辦法,但出現個奇怪事,先是老貓扭頭瞪著我,之後是薑紹炎和鐵驢,全都拿出一副大有深意的樣子。

    我心說他們仨要幹啥?難不成要把我撇水裏去?那可太不地道了,再說,我下水跟送死沒啥區別。

    我嗬嗬一聲,對他們擺擺手,那意思都別看我,本人靦腆!

    老貓不回話,卻率先有動作了,他嗖的一下湊過來,一把拉起我胳膊,還往前一拽,讓胳膊伸到缺口的海麵上。

    他又另手提刀,對我手腕狠狠來了一下子。

    我疼的心裏一吱吱,而且這一刻,看著自己血跟白開水一樣不值錢,還流這麽快,我上來一種暈血感,雙腿發軟,就勢要癱坐到地上。

    我想的全是,完了完了,我被割腕自殺了……

    薑紹炎眼疾手快,先從背後一把將我抱住,鐵驢又湊過來,對著我大腿根狠狠擰了一下,喊了句,“挺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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