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盡力掙紮著,想站起來拿魚槍把這些海豚都轟走。

    但等我顫顫巍巍的好不容易挺直了身子,又覺得胃裏翻江倒海的,一股股酸水直到嗓子眼裏衝。

    我知道這是吐的征兆。我不想吐,不然就怕一開口,胃裏一空,整個人會更加頹廢。我牙關緊咬,緊閉雙唇,嘴縫裏卻一點點往外溢出一股股湯來。不得已之下,我又跪了下去。

    海豚它們不依不饒,甚至也品出來我們幾個人沒戰鬥力了。它們集體往汽油艇這邊靠了靠。

    關鍵時刻,我又想到魔鼎了,那裏還有點金銀蟲,我打算把它們放出來試試。

    我摸向鼎,撕開錫紙,這期間又吞咽好幾次。我都不敢細想,不然自己把要吐出來的東西又咽回去,這得有多惡心?

    等我把鼎放在艇底的時候,我還合計呢,這狀態一會兒怎麽吹蟲語笛呢?

    沒等我拿個主意,鐵驢哇了一聲,狂吐起來。也趕得巧了,有一口嘔吐物正巧噴到魔鼎裏了。

    鐵驢什麽級別的?雖然隻是一口,卻淹了半個鼎。我眼巴巴瞧著,那些躲在裏麵的金銀蟲,全死氣沉沉的漂在汙濁物上了。

    我心裏拔涼一下。也知道驅趕蟲子的辦法是徹底行不通了。

    別看我、鐵驢和瑪麗都這麽難受,薑紹炎卻沒什麽大礙。他不舒服的半蹲在駕駛位上,卻也能控製自己身子,做一點小動作。

    他一直堅持擺弄表盤,突然間,他念叨句有了,又調整了幾個按鈕。

    汽油艇的速度一下上去了。海豚兵沒想到艇會這麽快加速,它們被拉下一大截去。

    等距離一遠,我發現聲波幹擾沒那麽嚴重了。我們仨也能坐在艇裏,喘氣緩一緩了。

    鐵驢還最先忍不住的催促薑紹炎,讓他再擺弄擺弄汽油艇,看能不能把速度再往上提一提。

    薑紹炎搖搖頭,說了另一個事,這汽油艇快沒油了,跑不了多遠。

    我第一反應是詫異,緊接著往身後看看。那些海豚兵還在不依不舍的追著。我心說這情況可夠讓人蛋疼的。

    艇裏沒備用的汽油桶,外加我們也不知道咋給艇加油。我問薑紹炎還能開多久?甚至問這話的同時,我都做好準備了,一會隻等艇停了,我們就跟海豚兵拚死一戰了。

    薑紹炎說憑他估計,汽油艇最多能開十海裏吧。

    他本來臉色也不咋還看,但不久後,他咦了一聲,臉上還浮現出一絲意外的興奮感。

    我知道事還有轉機,又問了句咋了?

    薑紹炎不說話,還讓鐵驢過去接他班兒。等鐵驢當了駕駛員後,薑紹炎隨便找個地方蹲下來,雙眼看著前方,嘴巴裏瞎嘀咕起來。

    我納悶他在幹什麽呢。但我跟瑪麗互相看了看,都沒開口問。

    這樣又開出一段距離,我都能看到汽油艇的表盤上有紅燈一閃一閃得了,說明油接近枯竭了。

    這時遠處出現一個龐大的黑影。這是一艘船,上麵有遠光燈,還對著我們這邊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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