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摸了摸死者額頭。這不像是刀傷或槍傷,因為沒傷口,另外黑圈四周皮膚也有灼傷的跡象。我覺得這是被什麽東西燙出來的。

    我又四下看著,想找凶器,或可疑成為凶器的東西。我這麽辦案是沒毛病,卻缺乏經驗,薑紹炎跟鐵驢都是玩槍行家,懂行。

    薑紹炎也不讓我多搭功夫了,很肯定的說,“這是被熱聲波槍打出來的,有人在遠處對舵手進行狙擊。”

    我聽得一詫異,因為舵手前麵就是駕駛室的玻璃,再往外就是大海了,難道說遠處還有什麽船隻麽?

    薑紹炎看向盧船長,盧船長的表情也跟我差不多,還特意指著駕駛室裏的一個雷達說,“這上麵沒發現可疑物。”

    薑紹炎搖搖頭。鐵驢本來在旁聽,這時插句話,“他娘的,狼娃突擊隊的人到了。”

    我一下明白了,倒不是說駕駛室的雷達不好用了,而是狼娃突擊隊有更先進的設備,能逃避雷達追蹤。

    我們的船停在這裏,也不能走,這讓形勢很被動。薑紹炎的意思,先讓船能繼續行駛,這樣往前開了,我們也才有機會發現敵人。

    但這麽一來也麵臨一個問題,舵手死了,誰來開船?

    我們哥仨開車行,開船一點經驗都沒有。盧船長化解了這個難題,說船上還有兩個水手,還能繼續當舵手。他還用無線電召喚兩個水手趕緊趕過來,而且也強調,要蹲著進來。

    這兩個水手很快就到了。但原舵手是被硬生生狙擊死的,我們不能讓新舵手冒險,得先試探一下現在掌舵的安全性。

    薑紹炎讓大家等著,他從駕駛室裏找來一個掃把,還把上衣脫下來,將其偽裝成一個假人。

    他舉著掃把,突然讓它站起來,乍一看就好像有人要掌舵一樣。

    我們都緊張的盯著掃把看著,沒有熱聲波攻擊掃把。薑紹炎把掃把放下來,又讓舵手上。

    當然了,這一次試探並不說就此掌舵就安全了,新舵手同樣不敢露頭,弓著身子,把腦袋全縮在舵的後麵。

    盧船長又啟動幾個按鈕,船慢慢動了。我們接下來的任務,一方麵一點點開船,另一方麵讓薑紹炎和鐵驢都準備著,找個隱蔽的位置架好狙擊槍,最好能在發現敵人的一刹那,一槍將其擊斃。

    我們這次來,也帶著狙擊方麵的家夥事呢,薑紹炎招呼鐵驢,這就蹲著走出駕駛室,回去拿槍。

    我打心裏取舍一下,覺得跟薑紹炎他倆走的意義不大,索性留在駕駛室裏觀察情況了。

    而在薑紹炎跟鐵驢出去沒多久後,這舵手膽子稍微大了一點,其實也不能怪他,掌舵看不清前方啥情況,這也夠讓人憋屈的。

    他試著稍微抬一點頭,但也就是這麽一點點,讓他丟了性命。

    我當時就在舵手後麵蹲著呢,很突然的,他哼都沒哼就往後倒。我純屬“躺槍”,被他一下壓倒了身上。

    這舵手膘肥體壯,少說有一百八十斤,這把我壓得,腿一滑,跟他一起倒地上了,而且我明顯感覺到,他身上傳來一股無形的勁。這勁兒鑽到我身子裏,讓我特別難受也有點微微發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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