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人開槍,拿出靜觀其變的意思,這些漣漪最終又聚在一起。之後我們眼前的河麵上,無數個漣漪交叉衝撞著。

    我有種直覺,這會不會大戰前的集合呢?它們想集中力量,一鼓作氣的消滅我們?與此同時我心裏也慪了一口氣,心說至於麽?我們不就殺了它們幾個同類麽?怎麽這麽團結呢?

    薑紹炎觀察很仔細,指著漣漪群念叨一句,“大家看到沒?它們好像再等什麽東西出現。”

    我心裏一驚,也細品起來。

    我發現在這些漣漪中,最中心的區域是禁區,沒有漣漪敢觸碰那裏。我相信薑紹炎說的了,也琢磨著,會不會還有個河童王?

    我們繼續等待,這期間受傷特警有反應了,他昏迷之中吐了一口沫子出來,這沫子又白又紅的。

    他同伴擔心之下,也顧不上防備河童了,蹲在他身邊使勁搖他。

    我心裏也被這股血沫子震了一下,沒想到萬能解毒藥對河童的毒沒效果。我也抽出精力,蹲在受傷特警麵前看他反應。

    我還抱著慶幸呢,因為自己頭次用萬能解毒藥,會不會說他吐血沫子是好事呢?但我馬上就死心了。

    受傷特警斷氣了,摸他脖頸,連脈搏都感受不到了。

    我知道這是徹底救不回來的節奏,我歎了口氣,搖搖頭。我們都是有過經曆的主兒,他同伴雖然心如刀割般的難受,卻也能把這股勁壓下去。

    我倆又站起來,加入薑紹炎和鐵驢的行列。這時的河麵有變化了。

    那些漣漪都往外退了退,讓中心空白區域變大,漸漸地,有一個紅東西從這裏浮了起來,一會順時針一會逆時針的繞圈玩兒。

    我看著紅東西,心裏犯懵,猜測會是什麽動物。整體來看,它像一條一尺來長的蛇,但渾身通紅,有四個小爪子,渾身長著鱗片,尤其腦袋上,鱗片又大又寬不說,還有兩個小犄角。

    那些漣漪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河童從水裏露麵,它們很興奮,對著紅東西咿咿呀呀叫著,有一部分河童還趁機扭頭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

    我一時間不知道說啥好了,鐵驢想起一件事,開口道,“這玩意兒不會就是火龍吧?”

    我們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鐵驢,薑紹炎反應更大,也隨之出現一股子興奮感,念叨句,“沒錯。”又盯著河麵,還使勁搓著額頭上的頭發。

    我本來還質疑鐵驢的話,覺得光憑身子紅,就把這怪物叫做火龍,有點牽強,但這紅東西又露了一手。

    突然間,它身上起火了,火勢還挺大,呼一下子就著了。

    我徹底呆住了,也一下覺得,把它叫火龍真的太合適不過了。那些河童騷動的勁兒更大了,而薑紹炎呢,很古怪的抿了抿舌頭,還嘿嘿笑起來。

    我瞥了薑紹炎一眼,總覺得此時的他,怎麽還上來一股食欲呢?

    我不知道河童大軍是不是被龍火刺激的,它們漸漸往河岸這邊走,意圖很明顯,要攻擊我們了。

    我們就四把槍,一同開火的話,麵對這麽多敵人,有點不夠使的感覺。

    我記起來,我們過石門隧道時,薑紹炎從身上拿出一個飛鏢,那玩意兒威力大,都給人一種電磁炸彈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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