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著雙耳,甚至還不住晃腦袋,這樣能讓心裏稍微好受一些。

    其實不僅僅是我,其他人也多多少少出現了不良反應。但我們並沒因此放鬆警惕。除了薑紹炎,我們四個全湊緊一些,做出防禦的狀態。

    我搞不懂鍾聲為啥讓人有這種反應,而此時,我也把注意力全放在薑紹炎身上了。

    他跟別人不一樣,不僅沒往我們身邊靠,還獨自走了出去。他不握槍了,把它背起來,又把匕首拿到手裏。

    我覺得他古裏古怪的,一臉神經兮兮的樣兒,配著原有的恐怖表情,更讓人看的從心裏往外的打怵。

    薑紹炎弓著身子,一會左瞧瞧,一會右看看的。我想喊話,問他到底怎麽了,問題是剛有這意思,話到嘴邊了,我心難受的更加厲害,也始終沒說出來。

    稍微過了一會兒,薑紹炎猛地揮舞起刀來。乍一看他就是隔空盲目的來了一下子。可這刀剛舞完,空中竟出來一道血跡。

    這讓我想起剛才了,鐵驢對著鬼影上空開槍後,不也是打出一道血霧麽?另外我有個猜測,這詭異的血,還有鬼影,都跟鬼臉有聯係。

    薑紹炎舞起來還沒完了,東一下西一下,隻是接下來這些刀,都沒劃出血。

    鍾聲漸漸停了,我們總算能舒緩一口氣了,薑紹炎身子有點乏味,索性蹲到地上。

    我們要麵對兩個事,要麽看看薑紹炎怎麽樣了?要麽去鍾那裏瞧瞧,到底鍾聲怎麽來的。

    我們取舍一下,都覺得薑紹炎更重要一些。我們默契的湊到他旁邊,鐵驢還伸過手去,要拽他一把。

    這麽一眨眼的功夫,薑紹炎的臉色好了一點,他也沒搭把手,自行站起來,念叨一句,“我能感覺出來,它在召喚我。”

    我納悶了,心說它指的是誰?兩個特警跟我一樣,也聽得迷迷糊糊的,鐵驢卻是似懂非懂的皺皺眉。

    薑紹炎不跟我們多說啥了,四下看了看。這附近有大木杆子,他找了一個,奔過去嗖嗖爬了起來。看架勢,又要居高臨下瞧瞧了。

    我們沒打擾他,小心翼翼的來到大鍾旁,研究起它來。

    大鍾太厚了,我用拳頭砸了一下,竟砸不出丁點聲音來。它還是掛著的,離地很近,也就有一尺多的距離吧。鐵驢不怕冒險,讓自己平躺下來,將腦袋探到裏麵看了看。

    那兩個特警配合著,拿出手電筒往裏照。

    說實話,我怕出岔子,要是這鍾突然失重落下來,壓在鐵驢胸口上,光憑這重量,不得把鐵驢壓出個好歹來?

    我沒像兩個特警那麽做,蹲在一旁,一邊留意鍾的動靜,一邊把我帶的槍卡在鍾下麵了。這樣一旦鍾下落,槍就分擔一些力道。

    等了半分鍾吧,鐵驢把腦袋縮回來,也算安然無恙的退出來了。他挺奇怪,沒站起來,而是坐直了,把身子靠在鍾上,想事情。

    我心說驢哥這是幹嘛呢?有啥事跟我們也先說說啊?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鐵驢邊想邊回答,說他在鍾裏麵看到很粗的鐵絲和軸承了,這該是一種機關吧。剛才的鍾聲一定是機關運作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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