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紹炎的喊話聲變得斷斷續續的,我們三輛車不得已,都各自為戰了。

    鐵驢想給我打氣,也跟我念叨,“淡定,風過去就好了。”

    心裏話,我挺沒底氣的,因為這風根本沒停下來的意思,我擔心等它停了,我們會不會跑偏很嚴重,都看不到薑紹炎的車了。

    我沒把這股子擔心勁說出來,反倒接著鐵驢的話說,“必須淡定。”

    可我倆根本就沒法子淡定,接下來在毫無征兆間,鐵驢呀了一聲。車速一下降下來不少。

    我正看著指南針呢,車速一慢,我嚇得心裏突突一下。我緊忙抬頭,想問鐵驢也沒壓到石頭啥的,踩什麽刹車啊?

    但話沒等問出口呢,我就找到原因了。在鐵驢前方的擋風玻璃上,出現了一個鬼臉,跟我在禁區拍下來的鬼臉很像。

    想想看,這麽近距離跟它接觸,雖然它五官模模糊糊,但一股子半透明的蒼白感,還在那獰笑,我倆能不害怕才怪呢。

    鐵驢一腳刹車,也絕對跟它有關。但鐵驢反應很快,又使勁加速。

    吉普車借著原有慣性,雖然慢一下,卻沒因此陷到流沙裏。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的好了,隻是拿出一副警惕的樣子,盯著鬼臉,留意它一舉一動。

    鐵驢對我這舉動很不滿意,他喊了句,“愣啥呢?趕緊開槍。”

    我身上帶著大轉輪,也都裝滿彈了,我急忙把槍掏出來,不過沒急著開火。

    我拉開保險,把槍對準鬼臉,一點點指過去。

    也怪我一時間有點慌,沒留意那麽仔細,等槍口當的一聲碰到擋風玻璃時,我才反應過來,這鬼臉貼在玻璃外麵。

    它倒一點不害怕,也沒因為槍口指著自己而有所退縮,反倒笑的更加邪乎了。

    鐵驢一直保持車速,又催促我快點開槍。

    我不是不聽話,隻是覺得還沒到開槍的程度呢。

    我稍一琢磨,又想到一個招兒。我跟鐵驢說,“把雨刷器打開。”鐵驢覺得我的辦法不錯,也立刻照辦。

    這種吉普車的雨刷器很特殊,尤其在沙漠裏,雨刷器的功能就不是刷雨了,而是清理沙塵。

    這兩個雨刷器跟小鋼刷一樣,這麽一橫掃到鬼臉時,我能感覺到,它變得一頓,似乎遇到阻礙了。

    我印象裏,鬼都是無形的,電視裏也都這麽演的,人碰到鬼的身子,一下就摸透過去了。可眼前的雨刷器,卻分明告訴我,這鬼有形。

    事實不僅如此,雨刷器最終掃過鬼,還一下破壞它了。

    鬼臉的形狀消失了,至少被雨刷器刷過的地方,變得血糊糊一片。

    這讓我心裏一抖,也被血這麽一刺激,有種很強烈的恐懼感。雨刷器並沒停,又來回的刷來刷去,鬼臉殘留部分,也漸漸消失了。

    鐵驢想的簡單,膽子也真大,哼笑一聲,說這破臉也不過如此嘛?

    我剛想接話,讓他別大意,但這一瞬間,我覺得腦袋有點沉,更上來一股很濃的困意。

    我心說不好,自己忘了這茬了,鬼臉子一出現,還會讓人犯困。我心說這時候我困可以,鐵驢千萬別困,不然他一個當司機的睡覺了,還在這種特殊的流沙中行駛,我倆豈不是作死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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