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這種小動作,沒瞞過薑紹炎和鐵驢的眼睛,他倆都選擇沉默,隻是有一瞬間,鐵驢臉上現出一絲狡詐的表情。

    這些土匪沒這方麵的想法與反應,艾買提還很豪氣,當前走出來,拿起那杯毒酒。

    我也不懂土匪喝酒有沒有什麽特殊的講究,隻按照以前喝酒的慣例,跟他碰了下杯子,算是走一個。

    不過我眼睛盯著呢,等他正要把酒送到嘴裏時,我叫停。

    艾買提不解的看著我,我不理會他,反倒問這些土匪,“你們誰身上有銀飾品?”

    有個土匪應了一聲,拿出一把帶鞘的匕首來。這匕首很別致,尤其把手上被銀絲纏繞著。

    我打心裏猜測,這匕首是他搶劫搶回來的,而這時薑紹炎和鐵驢都出現了欲言又止的動作,他倆還互相交換下眼神。

    小土匪很敏感,沒直接把匕首遞過來,隻問我要銀飾品做什麽?

    我指著艾買提的酒杯,讓他把匕首把手兒沾到酒裏。

    小土匪按我說的做了,我還讓他這麽等半分鍾。實際並沒用上半分鍾,這把手兒就有點變黑了。

    這一下子,所有土匪都為之變色。

    我默默把自己杯中酒喝光,又把那杯毒酒倒掉。之後學著鐵驢的樣子,對大家抱了抱拳。

    我們仨的“考核”這樣全部結束了,其實我是屬於耍滑的那位,並沒用上真才實學。但這些土匪卻一致認為,我比薑紹炎和鐵驢要厲害很多。

    艾買提很高興我們的加入。有土匪懂得烹飪,雖然技術不怎麽高,但還是做了幾道菜,招呼我們一起吃了一頓。

    這期間我成了全桌的焦點,有土匪問了這麽一句話,說我以前是不是殺手,不然怎麽精通剔骨拆肉,怎麽知道下毒的呢?

    我承認自己太實在,冷不丁不知道怎麽解答,鐵驢倒替我吹上了,說他們沒去過遼省的沈市吧?我在那裏很有名氣,也有外號叫冷手007。

    我覺得這外號太逗了,沒想到這幫土匪信以為真。看著鐵驢還繼續打我旗號使勁吹,我有點不習慣,也看了薑紹炎一眼,那意思讓他隱隱點出幾句,讓鐵驢早點換話題。

    誰知道薑紹炎一改常態,特別支持鐵驢,他倆有種一唱一和的做法了。到最後,薑紹炎還特意向帶著銀飾匕首的土匪吹噓我。

    我也不笨,他倆這舉動讓我突然覺得,這裏麵大有貓膩,那把銀飾匕首的來曆也絕不簡單。

    這頓飯吃完,艾買提又給我們分了住處,其實就是一處廢棄的農舍,但好在裏麵有三張床,我們仨不至於睡在地上。

    我知道,我們算正式成為土匪中的一員了,隻是也搞不懂艾買提怎麽想的,接下來的三天裏,他並沒給我們分配什麽任務。

    這些土匪,拋除去我們仨,一共有十六人,每天都有六個小土匪出村子,要麽去跟旅遊團或一些行腳商人收保護費,要麽就混到且末鎮去打聽消息。都是問問有沒有新來的客商,會不會出了鎮子去周邊轉轉等等的。

    我是覺得,失蹤旅遊團的案子已經很急了,尤其那些旅客消失那麽久了,應該抓緊調查破案。但我看薑紹炎自打當了土匪,竟一點不提失蹤案的事,也沒調查的意思,貌似把它忘了一樣,我實在忍不住,偷偷念叨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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