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濤身邊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雜物,有背包、鐵八爪、槍支,還有從我們仨身上脫下來的護甲。

    我不考慮周圍環境,把精力全放在雷濤身上。我留意到,他右手拿了一個瓢,左手轉著兩個保健球,其實哪是保健球,壓根就是兩個眼珠子,也不知道從誰臉上摳下來的。

    雷濤對我很感興趣,他又湊近一些,盯著我的臉連說,“像、真像!”

    我心說像你個奶奶!但這話不能罵出去,怕他動怒之下別折磨我。

    我壓了壓性子,轉口問他,“你要怎樣?你對烏鴉做了什麽?”

    我總共問了兩件事,但雷濤對我第一個問話置之不理,隻回答第二個,“烏鴉?你說的是金蟬子嗎?”

    隨後他扭過身子,對著薑紹炎指了指。

    我有點迷糊了,心說薑紹炎咋成金蟬子了?另外金蟬子不是唐僧的外號麽?跟薑紹炎有什麽聯係?

    沒等我再問,雷濤補充一句,“記住了,以後別說烏鴉,不吉利,他皈依我佛,成了我二徒弟了。”

    我是真忍不住了,呸了雷濤一下,心說他咋這麽臭不要臉呢?合著把自己當如來了是吧?就他那覺悟還有那德行,別說成佛了,連給小和尚提鞋都不配呢。

    雷濤竟然沒生氣,反倒嘻嘻笑了,伸手使勁掐我腮幫子,還強調說,“你個小毛孩懂得啥?知道金蟬是多麽神聖的一個詞麽?我是按照古書參悟煉丹的,何為金蟬?將有金蟬之軀的奇人用鉛貢、妖蟲之力配合著打造成聖胎,再經過三百日的調理,讓其脫胎換骨,成為丹鼎,常人服用丹鼎,就能益壽延年,逃脫輪回之苦了。”

    他是越說越用力,掐的我隻想流眼淚。我也想過,突然甩一下臉,把他掐人的手擺脫開,但他掐的位置太正了,我不敢試,怕擺脫不開。

    最後說完了,他才把手鬆開。我發現這人挺有意思,暴露自己真實身份後,思維跳躍也很大了,前一句還說薑紹炎呢,現在又一下子“關心”起我來,說狼娃對他有恩,從這方麵看,他就不能殺我。

    隨後他拎個瓢去河邊了,舀了半瓢黑水,端回來後用另隻手從衣兜裏摸出一粒丹藥來。

    這丹藥黑了吧唧的,看著有種泥丸的感覺,他也不嫌惡心,把丹藥捏碎了,遞到我嘴邊。

    我肯定不敢吃,把嘴巴閉得死死的。雷濤罵了句,說我還挺強。他又動手了,用手指對我下巴和臉頰戳了兩下。

    我就覺得嘴巴不受控製了,上下顎沒力道了。

    他很輕鬆的就把我嘴巴敲開,又把碎丹藥送進去,接著灌水。

    我又把希望放在嗓子眼上,反正閉的緊緊地,不想吞咽。雷濤會的邪門招數太多了,又對著我脖子戳了幾下。

    我的嗓子眼也妥協了,碎丹藥帶著黑河水,全進了我的肚子了。

    我咳咳幾聲,嘔吐幾下,但沒效果。

    我有種恐慌感,因為不知道這丹藥到底是啥。我問雷濤,他也不說。

    他把注意力又放在鐵驢身上,而且他一看鐵驢就來氣,有種要跺腳罵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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