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這人,是雷濤一個手下。他現在傷的很重,正用手捂著脖子呢,但還控製不住,有大股大股的血從手縫間溢出來。

    光憑這點我就很悲觀的下個結論,他活不了太久。

    剛才敲洞壁的也一定是他,或許因為用勁太大的緣故,外加身子虛弱,他已經沒啥力氣了,隻是冷冰冰盯著我倆。

    我跟鐵驢都用最快速度趕過去,一起扶住他。

    他還卡在門縫間呢,這種姿勢肯定很難受,但我們不敢拽他,怕一挪動身子,反倒幫倒忙。

    盜墓賊有話要說,對著我倆直張嘴巴,隻是他根本說不出個啥來。

    我很著急,也相信他想說的,一定誰殺了他們。我讓他穩住,多重複幾遍。

    不得不說,這時的鐵驢比我要淡定,他想的更多,讓我跟盜墓賊“交流”,他撇下我倆,後退幾步,警惕的四下看著,防止被人偷襲。

    盜墓賊沒放棄,繼續努力的說著話。問題是,我湊到他嘴邊,也還是啥都聽不到。但我發現另一個規律,他在反複強調兩個字。

    我品著他嘴唇的動作,一邊琢磨一邊也讓自己嘴唇按著這種動作試著發音。

    我讀出兩個字來,問盜墓賊,“你是說邋遢嗎?”

    盜墓賊都這德行了,聽我這話,還是臉色一沉。他不跟我念叨了,拿出一副咬牙發狠的勁兒,想讓自己坐起來。

    我配合的拽了他一把,他又用手哆哆嗦嗦的在地上寫了個雨字。

    我一時間有點混亂了,心說雨和邋遢有什麽聯係麽?

    這時盜墓賊頓住了,不往下寫了。我不解的看著他,發現他也正用一種暗淡的眼神看著我,而且他還把捂著脖子的手鬆開了。

    我看到他脖子上有一條足足有小孩嘴那麽大的傷口,身子還皮肉外翻著。

    我想伸手給他繼續捂脖子,也想鼓勵他,讓他在給我點提示啥的。但沒等我行動呢,他哇了一口。

    一大股鮮血從他嘴裏噴出來,全射到我臉上了。我什麽都看不見了,也覺得自己臉皮一下又粘又熱的。

    盜墓賊徹底死了,無力的靠在我肩膀上,我用手使勁抹了抹臉,這樣才能勉強睜開眼睛。

    鐵驢雖然在放哨,但也知道這邊發生啥事了,他湊過來,把盜墓賊的屍體拽開。

    這附近沒幹淨的水,我不能好好洗把臉,也隻能再搓巴搓巴就得了。

    之後鐵驢問我,“這小子死前說啥了?”

    我把邋遢和雨這兩個提示說給他聽。鐵驢沉思起來,不過跟我一樣,也沒琢磨出個道道來。

    我倆先把這事放一放,又對著洞穴裏照了照。這裏還有另外三個人的屍體,全是盜墓賊的。

    這什麽概念?剛才的慘叫聲就是他們發出來的,他們四個身強體壯的人,竟然被這麽快也這麽容易的殺了。

    而且從傷勢來看,都被人用刀捅了心髒或抹了脖子。

    我有種很強烈的緊張感,想想看,有這麽個用刀高手,殺人後還把屍體藏在這種機關洞穴之中,說明這人對水簾洞裏的一切都很了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