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缺乏組織能力,上初中當過課代表,收個作業也弄得一塌糊塗。

    這次遇到如此的突發事件,沒薑紹炎出麵,我算徹底弄砸了。

    我大喊著讓大家撤離,可這幫盜墓賊跟無頭蒼蠅一樣,隻顧著四下亂竄,瞎逃瞎奔,有時候倆個逃命的人撞在一起,還都不肯讓步。

    我沒時間再幫這些人什麽了,索性來個不理不睬,跟鐵驢一起,一人架著薑紹炎一個胳膊,準備撤離。

    薑紹炎還不能很好的控製身子,他不得不又吸了一些毒氣,我與鐵驢沒問題,都憋著氣呢。

    要是沒人搗亂,我們仨會退的很完美,壞就壞在,半路殺出個雷濤來。

    他中的乙醚挺深,人有些踉蹌了,一下撲到我們麵前,還把薑紹炎抱住了。

    他看著我們,拿出一副瞎念叨的樣子說,“救、救我!”

    我打心裏覺得,他這簡直就是廢話,吸入乙醚中毒,就得迅速移至新鮮空氣處,他求我們仨有什麽用?我們也不是空氣。

    我憋著氣呢,本不想說話,隻指了指遠處,算給他提醒了,也想就此把他推開。誰知道他抱薑紹炎抱的死死地。我一把沒推動。

    他還被我推敏感了,反手抱在我身上。他用的力氣不小,我胸口一緊,一下吐出一口氣來。

    鐵驢看到這兒實在忍不住了,怕我不小心吸入乙醚。他對著雷濤狠狠來了一腳,把他踢得坐地上往後滾了一圈。

    他疼的直哼哼哈哈,我們沒理他,繼續往前衝。

    我們出了白霧地帶,又一直憋氣走了三五十米,等確定周圍再無半點乙醚後,我們把薑紹炎放了下來。

    薑紹炎狀態還不如剛才呢,我掰開嘴一看,裏麵有很濃的分泌物了。我趕緊翻胸囊,用阿托品給他注射。

    當然了,現在的我,腦袋也有點蒙,我告誡自己一定冷靜,尤其注射的藥劑量一定把握住。

    鐵驢也很著急,一直想幫忙做點啥,但他根本是門外漢,最後用了笨方法,不輕不重的掐薑紹炎人中。

    我估摸著,薑紹炎想恢複身子,至少要休息一晚上。本來也沒什麽事了,我倆守護薑紹炎到天亮就行。

    可我看著遠處飄白霧的地帶,心裏猶豫上了,那些盜墓賊也是一條條人命,置之不理,良心、道義上都說不通。

    我讓鐵驢守著薑紹炎,我又轉身回去了,當然了,我也提前給自己注射點藥,算是打個預防針。

    等回到這裏時,我首先看到兩個盜墓賊,他們都撅在地上,也剛吐完,顯得萎靡不振的。

    我一手一個拽著他倆,把他們弄出去了。之後又看到雷濤了。他還保持著被鐵驢踹到後的姿勢,貌似都過這麽一會兒了,他都沒動過。我先輕輕碰了碰他,發現他沒知覺了,等把他翻個身一看,他表情都猙獰了,滿嘴往外流哈喇子和白沫子。

    我知道,這是乙醚驚厥的一種反應。中毒程度比較嚴重,不及時治療,很可能隨時斃命。

    我身子狀態不那麽好,想背他卻沒那力氣,索性拽著他上衣,跟拖死狗一樣把他一點點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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