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種逃亡,純屬當了一次空中飛人。我抱著薑紹炎,借著繩子,向遠處坑壁蕩了過去。

    在離開佛臉眼眶的一刹那起,五髒六腑都好像擠在嗓子口了,我特想喊話卻喊不出來。

    我隻記住一句話,牢牢抱著薑紹炎,也真這麽做的。

    這種狀態持續時間並不長,也就兩三秒鍾吧。等快到坑壁時,薑紹炎還伸出腳,做好提前踩的準備。

    要隻有他自己,這麽做保準妥妥當當,問題是還有我。我們兩個人造成的衝擊力,他這隻腳根本扛不住。

    腳踩在坑壁後,稍微頓了一下,薑紹炎呃了一聲,痛苦的腳一軟,我倆又實打實的撞了上去。

    但也就是有了這麽一個緩衝,我撞得疼歸疼,卻不致命。

    我不想再讓薑紹炎有負擔了,心裏有個想法,自己快點爬到繩索上去吧。

    我趕緊行動,誰知道剛要故意往下禿嚕,薑紹炎悶悶的念叨句,“抓緊!”

    我回他沒事,這才讓他徹底放下心。等我們稍作調整,各自趴在繩索上後,我又頭回看。

    佛臉上很壯觀,兩條紅血從它空空的眼眶裏流了出來,配著本身慈祥的笑,很有視覺衝擊感。

    我算服了魔心羅漢,這些紅血還自由下落,都溢到地上去了。我的意思,既然在佛臉中找不到啥古怪,我跟薑紹炎還得下去,返回洞穴裏,繼續捉魔心羅漢。

    我對薑紹炎提了一嘴,薑紹炎跟我態度截然相反,他抬頭看著坑口說,“咱們一幫子人吃大虧了,魔心羅漢明顯設個大局,讓咱們往裏鑽呢,從鬼湖到現在,咱們就跟機關陷阱打交道了。”

    我一下子懂了,他言外之意,魔心羅漢早就逃了,我們要抓人,也得從坑口爬出去才行。

    我又低頭對鐵驢喊,讓他快點上來。

    鐵驢挺痛快,繞過地上的紅血,拋出鐵八爪,迅速的爬上來跟我倆匯合。

    我們又努力一番,先後爬出坑口。

    這次是真的腳踩在實地上了,我過於疲憊,不得不坐著歇一會兒,趁空也看著四下環境。

    這裏很空曠,挨著鬼湖,換句話說,我們直接從地下洞穴離開鬼湖了。這裏也有點風口的感覺,時不時冷風吹過,讓我禁不住有點發抖。

    等稍微緩過點力氣後,我對薑紹炎和鐵驢說,“咱們繼續追魔心羅漢吧。”

    我想既然魔心羅漢從這裏逃出去了,雖然不知道走的哪個方向,但我們找找足跡啥的,很可能會有所發現。

    薑紹炎又把我的觀點否了,他也冷,蜷曲個身子,用這種姿勢微微抬起頭回答,“咱們還有援軍,讓他來追擊魔心羅漢吧,我們回去等消息就行。”

    我心說什麽援軍?趙錢孫李都死了,哪還有幫手了?

    沒等我繼續問呢,薑紹炎看著夜空,辨準方向後,指著東南方說,“都起來,出發找吉普車去。”

    吉普車就是我們來時開的那輛,停在鬼湖旁邊了。這是退兵的節奏,而且也別說,沒了追凶犯的心思,我們走起來沒那麽害怕了。

    這樣過了一刻鍾,我們麵前出現一片墳場。想想也好理解,旁邊是水葬,這裏是土葬,這片地方就是霞光鎮最大的埋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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