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鎮沒多大,其他民警也都認識柱子,這下好,他們又神經兮兮上,有人念叨說剛才那些事,一定是柱子弄得,他變鬼嚇唬我們。

    這四個人又對柱子連連說好話。我們仨卻不這麽認為,薑紹炎還跟趙錢孫李說,“都冷靜下!別亂!”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情緒平複下來。

    薑紹炎指著柱子屍體,又說,“既然這裏不是祭台,屍體怎麽突然到這的呢?一定有蹊蹺,另外剛才湖麵冒泡帶出血腥味來,這也告訴我們,下麵的屍體不少,這樣吧,讓小冷做個屍檢,咱們從這方麵入手找找原因,你們認為呢?”

    我看著他們。趙錢孫李沉默一會,先後點頭。

    其實我心裏憋著一句話沒說,幸虧這次拽出來的是柱子,跟這些民警沒有直係親屬關係,不然他們很可能不讓屍檢的。

    我也不磨蹭了,趕緊先對柱子屍體做了個屍表檢查。

    我首先看的是眼眶,發現周圍的軟組織和骨骼都沒有受傷的跡象,也就是說,眼珠子被人割的幹淨利索,很可能用了眼球固定器和眼球切割器。

    光憑這點,我就能肯定,這是魔心羅漢他們幹的好事,之後我又觀察屍體腦部。

    我記得趙四家發現的那具童屍,大腦是被取走了的,為何柱子這麽特殊,顱骨被劈開,大腦卻不被取走呢?

    我用手電筒對裏麵照亮,發現他大腦皮層上有瘤子。

    我問趙民警,“柱子怎麽死的?”

    他回答,“先前是咳嗽胸悶,等去外地醫院一查,醫生說是肺癌晚期,癌細胞都飛了。”

    我明白了,魔心羅漢他們也一定發現瘤子了,還很挑剔,對這種病態的大腦不感興趣。

    但與此同時我又想到一個問題,問趙民警,“柱子水葬多長時間了?”

    趙民警稍微算計下,回複說,“有半個月了。”

    我納悶了,心說半個月?屍體應該高度腐爛了才對,甚至還會出現巨人觀,就是有顏麵腫大、嘴唇外翻、四肢增粗、陰部膨大呈球形等等的特征,可眼前屍體,除了稍微有點水腫,怎麽一點這方麵的趨勢都沒有呢?

    薑紹炎跟我想到一塊了,指著屍體大腦跟我說,“做個切片出來。”

    我趕緊從胸囊裏拿出解剖刀和小鑷子,配合著動手了。最後我用鑷子,夾出一小條腦組織。

    我們仨都湊近了觀察。我最先發現,這腦組織顏色不對,稍微變黑了,我又小心的湊近聞聞,有刺激性的氣味。

    我把這兩個現象說出來,薑紹炎有個猜測,問我,“是不是福爾馬林的味道?”

    我不敢肯定,因為胸囊空間有限,真沒有專門檢測它的藥物,我隻能回答,“很有可能。”

    這麽一來,我又有疑問了,福爾馬林也就是甲醛水溶液,就算魔心羅漢他們有意從葬台那裏盜取柱子屍體,等取走眼珠後,又給屍身弄上福爾馬林做防腐劑,但這麽丟棄在湖底,被水一泡,福爾馬林也早該散了才對,怎麽他大腦裏還有這麽多的福爾馬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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