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種想拍腦門的衝動,心說自己咋就一點覺悟沒有呢?我對他倆說了句放心,又腦筋飛轉的琢磨起來。

    說實話,讓我解剖或者驗毒,甚至是解毒,問題不大,但讓我下毒,一時間真有點適應不了。

    薑紹炎的意思很明白,讓我配點熏牛的東西,但我覺得光靠一個熏還不夠,對付這些瘋牛,最好能弄出哮喘的效果。像塵蟎、花粉和動物毛屑等等的,就都行。

    我胸囊裏裝的藥物確實不少,也有類似塵蟎這種東西。隻是我真咬不準,把這幾種藥配到一起,到底是問題不大,還是會起中和反應,把各自藥效抵消了。

    我急忙把小設備拿出來,這可是百科全書,我輸入關鍵字查起來。

    鐵驢早就是特案組的成員了,也一定接觸過其他特案法醫,奇怪的是,他對我用的小設備卻壓根不知道,他看我盯著小設備,誤會了,這下他也真來火了,吼著說,“冷詩傑!都這時候了,你還玩手機?”

    我沒時間理他。薑紹炎很明白,急忙解釋兩句,鐵驢反應過勁兒,他也真逗,立馬用雙手捂住嘴巴,表示再也不亂說了。

    我這麽查資料沒少耗時間,過了三五分鍾吧,心裏有譜了。我把小設備收起來,又拿出幾副藥,小心翼翼的調配著。

    我心裏壓力很大,因為車外全是搗亂的牛,偶爾車也會晃悠一下,但我熬住了,很快弄出一小袋黑紫色的毒藥來。

    我把它交給薑紹炎,還特意囑咐,“這藥很烈,讓我配藥沒問題,但實在想不到啥好辦法把它弄到車外去。”

    薑紹炎說他有招。他又打開副駕駛的小抽屜,從裏麵拿出一支筆。

    這就是很常見的簽字筆,他把筆芯抽出去,這樣就留下一個中空的筆管了。

    他用筆管前端狠狠搓了一小丟毒藥,又打量著車玻璃。

    我們被瘋牛攻擊後,車身上漏了很多小洞,尤其車玻璃,更是沒幸免。

    薑紹炎找到一個適中的小洞,把筆管推出去了。他的意思我懂,一會對著筆管一吹,這藥就全飄出去了。

    但外麵的牛挺有意思,有一隻大黑牛看到這個筆管後很好奇,竟把腦袋湊近,用鼻子對著它噗了一下。

    牛的鼻息很強大,我看的心裏咯噔一下,心說它要是把這黑紫色毒藥吹進來,我們仨可就慘大發了。

    薑紹炎很機靈,關鍵時刻他一下用拇指堵在筆管末端了,這一股藥全被堵住了。

    等穩了下情緒,薑紹炎又無功而返的把筆管抽回來。他握著筆管直苦笑,還摸摸額頭上的頭發。

    鐵驢看在眼裏,這時忍不住說了,“烏鴉,換我來吧,保準完成任務。”

    薑紹炎糾結的看著鐵驢,又囑咐道,“一定別出岔子!”

    鐵驢應了一聲,接過筆管後,在副駕駛旁的車玻璃上同樣找到個小洞,把筆管伸出去。

    隻是他麵對的牛也都是奇葩。他遭遇了薑紹炎遇到的囧事,有個牛把鼻子湊過來。

    我本以為這次又要失敗了,但鐵驢真狠。他賭一把,嗖的一下把嘴巴貼上去,對著筆管使勁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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