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寅這問題,立刻遭到我和薑紹炎的雙重搖頭。我倆還很默契的一起說,“不可能。”

    我看了看薑紹炎,又瞧了瞧周圍同事,先說,“任何人中毒,身體局部都會有一些異常反應,我記得很清楚,女屍的腸胃、肝脾、心髒,甚至血液與屍表,都很‘正常’,不像是中毒的跡象。”

    當然,說完這話我也掂量掂量,覺得不能說得這麽死,又補充一句,“也不排除這毒非常罕見,連法醫學都檢查不出來。”

    但薑紹炎立刻把我最後一句話否了,他是徹底定了調調,把中毒可能性完全排除。

    接下來他又拿起小平板翻看起來,不過他翻看什麽內容,沒在投影儀上顯示。我們其他人都不再說話了,一時間會場很靜。

    我留意薑紹炎的一舉一動,發現突然的,他皺了下眉頭,拿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那煙少說還有半截呢,也顧不上抽了,用拇指和食指這麽一捏,嗤的一下把它熄滅了。

    這讓我看的倒吸一口冷氣,心說我的乖乖,他也不怕燙到,而且這動作也能側麵反映出來,薑紹炎是個武把子,至少他手指頭有說道。

    薑紹炎回過神,又問我們大家,“這幾天調查的怎麽樣,有什麽收獲?”

    這下張隊急了,他可是給我們下命令了,說專員來之前,這案子先擱淺的,可薑紹炎這麽一問,他總不能這麽說,這把他憋得,這、這的念叨好幾遍。

    張隊畢竟是我領導,我不想看他出醜,另外我和寅寅昨天也真遇到怪異了,我就拿它說事,把小辮子的疑點說了出來。

    這把張隊樂壞了,還順著我的話往下編,說警隊對小辮子的屍體很重視,今天正想繼續跟進呢。

    薑紹炎點點頭,問我們還有其他發現沒?這下連我也沒詞了,張隊隻好硬著頭皮搖搖頭。

    薑紹炎很怪,又一下子窩到椅子裏,閉起眼睛。我心說他在幹嘛?想事情還是困了睡覺?

    我也不敢問,看樣副局和張隊他們打定主意幹等,我總不能這時候無聊的四下亂看,我也有打發時間的法子。

    開會前,我帶來一個筆記本,我就拿筆在上麵假裝寫字,做會議記錄,其實就是忙裏偷閑的當練練字了。

    這樣過了有十多分鍾,薑紹炎睜開眼睛,坐直身子又繼續開會,趁這段時間,他把思想捋順了。

    他跟張隊說,“小辮子的屍體即刻發往省廳,讓省裏法醫繼續檢查,另外歌手駐唱的酒吧是個能挖到線索的地方,張隊你是‘地頭蛇’,這任務你來辦吧,找幾個機靈點的線人,去酒吧裏蹲點,看能不能問到或發現什麽。”

    張隊急忙點頭,說今晚線人就能開工。

    薑紹炎繼續說,“那歌手平時就是賣賣藝,不至於惹到什麽仇家,她這次死的如此蹊蹺,很可能跟集團老總有關,咱們找專人跟外地警方聯係,看能不能對那個集團老總做一番調查。另外法醫老劉因女屍案變瘋了,雖然還在治療期間,但我們也要找人跟他詳細聊一聊,看能否得到有價值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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