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寅寅說到了,讓我們下車。小凡望著別墅先來了一句,現在小歌手都這麽土豪了?連別墅都能買得起?

    寅寅回答怎麽可能?她是事先了解過死者的資料,又解釋說,“這歌手給一個集團老總當小三兒,這別墅十有八九是那老總買的。”

    小凡故意嘖嘖幾聲,說原來是花瓶。

    我沒他那麽敏感,也不對歌手做什麽評價,反正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管人家當不當小三兒呢。

    我們一起進去。現在警隊都收工了,這裏沒別人,不過勘查踏板還沒撤,鋪了一地。

    寅寅帶著我們來到客廳,這裏有一把藤椅,我看藤椅把手上全是血跡。

    寅寅指著說,“歌手死前就坐在藤椅上,臉上還敷著麵膜。”她又故意做了一個動作,模仿死者死前姿勢。

    我覺得奇怪,因為敷著麵膜,說明死者當時心情不錯,可好端端為啥咬自己呢?別說就因為太高興了。我還沒聽說哪個人一高興就吭哧一下對自己來一口的呢。

    小凡也沒發表啥看法。寅寅又指著血跡問我倆。

    做法醫現場這一塊,一般對血跡也有研究,血滴長短、大小、滴落痕跡等等,都能還原當時的一切。

    小凡懂這方麵的東西,就一邊分析,一邊跟寅寅講解起來。我在旁邊聽了一會,我是覺得這裏麵沒啥要注意的。又趁空四下走走,來到一間臥室。我發現角落裏放著一個壇子,這就該是寅寅提過那個養小鬼的壇子了。

    我上來好奇心,走過去蹲著瞧了瞧。壇子不太高,有點像古裝片的那種酒壇子,我帶好手套,把它捧起來看看。

    裏麵是空的,不過我留意到,在一個很不起眼的壇壁上,粘著一塊濕乎乎的東西。

    我一下把它跟寅寅車頂上那塊鼻涕聯係起來了,心裏咯噔一下,那股念頭又上來了,心說不會真有個小鬼吧?它跟著女屍一起去了殯儀館,還偷偷爬到寅寅車頂上了?

    但一切得用事實說話,我找到法醫勘察箱,用棉簽把這塊鼻涕,還有寅寅車頂上那塊鼻涕都收集起來,準備以後做進一步的研究。

    衛寅寅又給我們介紹一些情況,說這個別墅沒有撬鎖和技術開鎖的痕跡,窗戶上也沒被攀爬的跡象,說明案發時,這裏是個封閉環境。

    我明白,這都在告訴我們,歌手自殺的可能性大,但女屍胳膊上出現了別人的牙印,也把這些誤導徹徹底底否了。

    我們又轉了一會,沒啥新發現,就一同退出來。我是故意晚一步,趁空對這房間鞠了躬。

    這也算法醫行內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吧,每次解剖後,我們的手套都要留在現場,是對死者的一種尊敬,而對那些橫死的人,我們也要抽空很恭敬的拜一拜。

    這倒不是說我們搞啥迷信,有時候一個沒處理好,接下來走背運或者攤上頭疼腦熱啥的,都很正常,而且資深老同誌,也多多少少都攤上過這種說不出原因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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