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智宸見慘白的小臉掛著疏離,對自己的作為便更加惱恨,盡管當時並不想傷害她,可是他發泄心中熊熊怒火的聲波帶著濃厚的內力,終究是傷到了她嬌弱的身子,事後終於理智回籠,了解了她的一番心意,後悔已然來不及,七天七夜的昏迷,她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除了淺淺的呼吸,幾乎沒有一絲生氣,若不是有師傅相救,他此時已經見不到她了吧。

    端著粥碗,細心的盛了一湯匙親自嚐過溫度,才伸手放到她的唇下,“張嘴。”

    秦月蟬被他的語氣引得心潮悸動,一向果斷殺閥狂肆霸道的他,如今竟然像個哄著生病的孩子吃藥的父親,刀刻般的臉上沒有寒冰冷酷,隻有一汪柔情,與歉意。

    微微張開小嘴,輕抿了一口米粥,其中無滋無味的實在不好喝,便低垂著螓首搖了搖頭,“我不想吃米粥。”

    鍾智宸將碗放在一側的小幾上,上前握著她冰涼的小手,溫聲道:“那蟬兒想吃什麽?”

    她揚起頭,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微白的唇無力的吐出:“想吃肉。”

    吃肉?他微微一愣,笑著點頭,“那蟬兒稍稍等候,師兄一會兒給你端來。”深深望了眼她的小臉,便大步生風的走出寢室。

    秦月蟬見他離開,眉頭才微微皺了起來,怎麽這一病,他跟換了個人似的,哪裏還有攝政王的樣子,明明就是一妻奴嘛!雖然昏迷前他的一句****像根刺一樣狠狠的插進心裏,可是醒來後他的後悔自己能看的出來,怎麽忍心去譴責?不過話雖如此,敢說那麽重的話,不讓他吃點苦頭怎麽行?

    不一會兒幾個下人端著托盤盛著大魚大肉的魚貫而進,她睜大了眼睛掃了一圈那油光閃閃的肘子紅燒肉,狠狠的咽了下口水,努力板起臉,扭向一邊,“我不吃!”

    鍾智宸見她熠熠生輝的眸子,心裏還喜滋滋,下一秒就被她打回了喉嚨眼,揮揮手讓下人們退下,便坐在床沿一把將她摟抱在懷裏,耐心的輕聲問道:“那蟬兒想吃什麽?就算是天涯海角也為你尋來!”

    聞言,她才緩緩的轉過眸子,不確定的問:“什麽都可以對嘛?”

    原本吊著的心,在觸到那雙水眸時,一瞬間被融化了,低頭在她冰涼的唇上啄了一下,寵溺的說:“蟬兒的話便是師兄的聖旨,微臣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她心裏發笑,臉上卻不表現出來,輕歎了口氣,無限落寞的說道:“我倒不用你死而後已,隻想……”

    “隻想什麽?”

    揚起戲謔的眸子,“隻想吃你做的飯菜!就剛才他們端的菜肴,必須親手烹飪,不能假他人之手!”

    一陣激動,又開始咳嗽起來,一時間慘白的臉上染上紅暈,看起來格外嬌俏迷人又十分柔弱的讓人忍不住憐惜。

    雖然這個要求有些驚世駭俗,鍾智宸在短暫的怔忪下還是咬著牙應了,心想不過做頓飯而已,他能治理的了一個泱泱大國,還能被幾個小菜為難住?於是待她緩過勁兒來,扶著重新躺下,才快速走向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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