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殿中,朱厚照體力漸漸不支。機竺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有一種我們人多,打不死也累死你的既視感。

    手中的長鐧舞的虎虎生風,鐧身上閃爍著黑中帶紅的光芒,如一個個冤死的鬼魂,猙獰著向朱厚照飛去。

    機竺的身體完全被煞氣侵蝕,煞氣像一團火焰一般,把機竺包裹在裏麵。範無救臉色陰沉,他感覺到機竺現在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長鐧力道十足,卻沒有章法,純粹的以命搏命。

    不隻朱厚照有些吃不住了,連他也被煞氣壓製的,不能使用厲害的功法,怕被機竺的煞氣反噬。

    “範無救,不對勁!”

    謝必安吼了一聲,範無救早就看出來了,但是一時想不到解決的辦法。“先把朱厚照弄死再說。”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樣子,讓朱厚照氣的跳腳,眼睛裏一絲狠毒的光芒一閃而過。手中長鞭一揮,帶著倒刺的鞭梢狠狠地抽在機竺的身上。五指輕輕一鬆手,鞭子便和蛇一樣,穿進黑霧之中,緊緊的捆在機竺身上。

    他身體一動,閃出戰圈,躲過黑白無常的攻擊。嘴裏念著法咒,消失了。

    一切都在刹那之間發生了,範無救和謝必安眼看著他消失,連個衣角都沒碰到。兩人擦擦臉上的血水,放棄追蹤朱厚照了。他是閻王,除了伯傲,誰也不是他的對手。而此時,伯傲去保護朱迷樂了。

    機竺此時更加痛苦,這條鞭子帶著煞氣,他越掙紮捆的就越緊,他都能聽見一根根倒刺,劃破皮膚的聲音。

    鞭子不隻束縛著身體,還束縛著他體內的煞氣。機竺的身體就是一個容器,煞氣被困在體內,不能出去,便瘋狂的滋生。

    隨著煞氣越來越多,他的身體也越來越膨脹,如果再解不開鞭子的束縛,身體就會爆炸。

    冷汗一點一點從臉上落下,手指緊握住鞭子,鋒利的倒刺劃破手指,鮮紅的血液剛剛落下就被手中的長鐧吸收了。

    黑白無常看不見濃霧裏麵的情況,但機竺每一次痛苦的呻吟他們都聽的一清二楚。

    “怎麽辦?”

    範無救搖搖頭,他也沒有辦法,從遇到機竺那天起,隨之而來的無力感就重重的壓製著他,讓他喘不過氣來。

    “沒辦法,他太特殊了。已前聽老人說過奪舍魂魄的,但過程很複雜,像機竺這樣一次能大規模的奪舍,簡直聞所未聞。魂魄裏怨氣太重,煞氣自然也重。就剛才機竺的法力來看,他吞噬的魂魄恐怕已經百萬計了。所以,我無從下手,連他身上的煞氣我都破不了,何況救他呢。”

    “那也不能這樣看著吧,我們……”

    謝必安的話音還沒落,伯傲風一樣的衝進來。大喊道:“不好了!朱迷樂和孩子都被帶走了!”

    謝必安聽見他說“不好了”就要去捂住他的嘴,機竺現在和困獸一樣,情緒很不穩定,外界一點點的刺激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可伯傲的話說的太快了,手才到他麵前,伯傲的話已經說完了。聲音很大,亮如洪鍾。

    範無救暗道,壞了!

    果然,伯傲說完,機竺身上的煞氣迅速的彌漫開來,“轟隆隆”的一聲巨響,一團濃霧瞬間彌漫開來,蔓延到閻王殿的每一個角落。

    “不好,快點防禦!”

    謝必安大叫一聲,就算他不喊,伯傲等人也發現不對勁了,都紛紛放出功法抵禦機竺的攻擊。

    好在幾個殿王在朱厚照走後已經束手就擒,此刻閻王殿已經關上門,機竺在裏麵轉了幾圈才控製住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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