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五分鍾,機竺就感覺到小區內的氣壓開始下降,一陣寒流環繞周圍,打開窗戶俯瞰下麵,一黑一白兩道修長的身影正往他們住的樓走過來。

    “我都說不用你跟著來了,你看這個小區就陰氣重些,都在我掌控之中的。”說話的男人身穿一身白衣:白襯衫,白西褲,白皮鞋,皮膚也十分白皙。渾身上下,除了一頭烏黑的長發,所有都是白色的。五官清秀,一雙笑眼就算不耐煩的時候也彎成月牙一樣,仿佛一直在笑。

    此人正是白無常謝必安。

    跟在他一側的男人高大魁梧,上麵穿著一件黑色的短袖T恤,下麵一條黑色的武裝長褲,一雙黑色的運動鞋,一身腱子肉,威猛無比。剛毅的臉上,一雙劍眉下兩隻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正仔細打量小區四周。直挺的鼻子下麵,一張微厚的嘴唇輕起,“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範無救,你過分了啊,我自己能擺平的事,是你偏偏要跟來的,現在還說我,怎地?想茬架啊!”

    黑無常範無救上下打量他一眼,略鄙夷的說道:“有時間多練練功吧。”

    “我特麽法力都是天生的,練什麽練!”說完嫌棄的看看範無救一身健碩的肌肉,“練得和你一樣啊?胸大無腦,你知道不?”

    範無就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氣的轉過頭,不予他說話,忽然感受到一束寒光,抬頭一看,隻見機竺衝著他們招招手。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身子輕輕一躍,就進了朱迷樂家。

    機竺笑笑,比了下沙發,示意他們請坐。

    “曲哲泊明呢?”謝必安環視一圈,並沒有感受到他的氣息。

    “我沒有惡意,隻是想和二位見一麵,曲哲泊明就在臥室,隻是怕你生氣躲了起來。”機竺優雅的坐在一旁,打開一瓶醇香老酒,兀自到了一杯,慢慢的品著。

    “你不是人,你是誰?”謝必安嗅嗅酒香,饞蟲瞬間被勾了起來。

    機竺笑笑,又倒了兩杯,放在二人麵前。謝必安沒等杯子粘到桌麵,就拿起來,滋溜一口幹了,“好酒!”

    範無救搖搖頭,把自己的一杯推到他麵前,眼睛直直盯著機竺,問道:“你,誰?”

    機竺索性把一瓶酒都交給白無常謝必安,自己略無奈的說道:“連你們都不知道我,看來我真脫離鬼道了。”

    黑無常範無救也不搭話,白無常謝必安沉迷美酒,機竺深深陷入自己的思緒中,三人一時間都沒了言語,氣氛尷尬的沉默著。

    “我叫機竺,死前居住應天府,是端睿侯長子,死於明武宗正德五年七月十五,無常二爺可能在生死薄上找到在下?”

    黑無常範無救左手放平,白光閃過,一本古籍平攤在他手上,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人的生辰八字和死亡時間,家庭關係,祖籍等等,範無救挨著一頁仔細看了一遍,皺著眉,悄聲對白無常謝必安說道:“生死薄上確實有這個人,卻是明武宗正德五年七月十四歿的,你去接的魂,你可有印象?”

    謝必安伸脖子看了下,生死薄上果然有自己的簽字畫押。“沒印象,施法試試?”

    黑無常範無救左手一指,生死薄上的片片血字飛升空中,排山倒海的好不壯闊。範無救口中念念有詞,穩定法陣。

    謝必安衝著愣神的機竺叫道:“機什麽竺的,借你魂魄一用,看看你到底是誰?”

    機竺有些反感,但一想,看黑白無常之前的表情,自己像是不在名冊之內,其中必有蹊蹺。既來之則安之,衝著謝必安點點頭,閉起眼睛。

    謝必安虛空寄出招魂幡,對著機竺一晃,一簇晶亮的魂魄慢慢飄出機竺體內,招手一揮,把魂魄打入法陣之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