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迷樂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一個玉麵年輕男子懷抱著他的愛人,衣炔飄飄的兩人站在一處懸崖峭壁之上。一麵是深淵,一麵是二十幾個蒙麵的男子,手裏拿著滴著鮮血的長刀。

    “仇子牛,你今天插翅難逃了,放了衛夫人,我還能讓你死的痛快點。”其中一個首領模樣的男人手中長刀一指,挑釁的說道。

    男人懷裏的妙人微微一動,露出絕色容顏,懷抱一柄古琴,朱唇輕啟,“回去告訴衛離,我鸝瑤就算死也是仇子牛的鬼。”

    蒙麵人一看到她的容顏,都頓覺心中一蕩。首領穩定心神,對女子施了一禮。“夫人,衛候對您情深義重,而且與您早有婚約,您為了這個男人不惜與家族反目,與朝綱為敵,受世人唾棄,您是何苦啊?”

    “哈哈哈,”女子悲涼的笑了,如銀鈴一般好聽的聲音都是悲憤。“家族?是把我獻給衛離的人嗎?那算什麽家族?什麽親人?我不過是他們加官進爵的工具,他們想嫁,讓他們自己去嫁!我鸝瑤就是不嫁。還和我談什麽朝綱?我不從就是亂了朝綱?難道朝綱隻為我一人而定?誰想罵就罵吧,我不怕。我走的正,立的直,無愧於心!”女子收起悲痛,白玉一樣的手輕撫仇子牛的臉,眼睛裏都是濃濃的化不開的愛意,“我隻要和他一起,無論是生是死。今生不得長相守,來世化蝶伴君側。”

    仇子牛微微一笑,在她的小手上輕輕寫著:生生世世。

    鸝瑤眼淚滑落,抓著他的手,笑道:“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

    首領冷笑道:“衛夫人,還是留著這些情情愛愛對著衛候說吧。”手中長刀一砍,直取仇子牛的死穴。

    仇子牛身形閃躲,一麵施展身法,與首領纏鬥,一麵小心的護著鸝瑤的安慰。其餘的二十幾個蒙麵一看首領已經出手,也開始找機會進攻,看準了鸝瑤就是仇子牛的死穴,他認可自己受傷也不允許他們傷她分毫,便如同毒蛇一般,專攻鸝瑤一側。

    仇子牛頓時壓力大增,被步步逼退,眼看就到斷崖邊了。

    鸝瑤被他抱在懷裏,何嚐不知自己是個累贅,如果沒有自己,仇子牛那樣絕世縹緲的人兒如何會深陷囹圄,眼淚簌簌的飄落下來。一個躲避不及,脫離的仇子牛懷抱,摔在崖邊。

    仇子牛回頭一看,心放下大半,自己在她身前一站,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與蒙麵人纏鬥在一處。

    鸝瑤擔憂的看著他的背影,他手臂上的口子不斷的流出鮮血。他們已經逃了三天三夜,他為她戰鬥了三天三夜,雖然他不會說話,可眼睛的疲倦深深的印在她的心裏。鸝瑤悲哀的想,隻要我在,他便不能全力一戰,最後隻有死路一條。轉頭看向一眼望不到底的山崖,崖底濃重的黑色那樣的駭人,都說這裏是絕命崖,崖底有猛獸千千萬,掉下去的絕沒有活命的機會。沒了自己他才有希望活。可是這麽高,摔下去一定很疼,自己最怕疼了,因為自己的絕世容顏,自小就事事不用自己動手,針刺一下都會哭個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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