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黎平府,銅鼓衛。

    郊外樹林的空地上,零零散散坐著三十多人。有二十多個人手腳上捆著繩索,麵色慘白,深情木訥,衣服也是髒的不得了。

    機竺在不遠處的土丘上觀察著,他一路追蹤過來,從這夥人的言語中了解到。他們在中原主要以販賣人口為生,以前隻是販賣女人和小孩,但是今年年初被苗族人雇傭,專門在應天府抓人販賣過來。而且被雇傭的還不隻他們這一夥人。

    前日。他已經飛鴿傳書給嶽長風,希望他派人過來協助。

    一個人販子走到他們老大那裏,問道:“大哥,都晌午了,噬魂教怎麽還不來?這太沒信用了吧!”

    “別瞎說,噬魂教邪門的很,當心被聽見。”

    人販子不以為然的道:“運過來這麽多人了,沒見著一個人走出來,就是一邪教。”

    老大用力拍了他一下,訓斥道:“你知道什麽?他們下蠱放血的沒少幹。”隨即壓低聲音說:“就是來和咱們接頭的這個人,一出手,連肉帶骨頭,一下就被吸沒了,我聽說啊,是在煉魂。”說完自己哆嗦了下。

    “一個大活人一下子就沒了?”

    老大點點頭:“我親眼看見的,還能有假,就那功夫,在江湖上他排第一,沒人敢稱第二。邪門的很。”

    機竺放出內力,默默記下他們說的話。

    又過了一會,五六個身穿黑衣的人從樹林中走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黑袍的人,身材傾長,頭戴黑色鬥笠,上有黑紗,看不清相貌。渾身似有黑色的氣散發出來,給人的感覺很陰森。

    老大一看此人,立馬點頭哈腰的拱手道:“長老,人都帶來了,共計二十五人。”

    黑衣人環視一圈,說道:“你們帶來了尾巴,該死。”聲音沙啞,幹澀刺耳。

    老大也四下看了下,說道:“長老,您說的在下沒懂,您看,我的人都在這裏了。一路下來,在下也是十分小心。”

    黑衣人麵朝機竺藏身的地方說道:“中原人難道都是蛇鼠之輩,隻會躲躲藏藏?”

    機竺知道自己被發現了,暗道好強的內力。自己龜息多時,竟也被發現了。

    縱身一躍,來到離黑衣人十米開外的地方站定。

    “敢問你是何人。”

    “哼,一個死人知道這麽多又有何用?”

    機竺知道此人動了殺機,趕緊拉開招式。

    黑衣人也不和他廢話,直奔他而來,招式也是狠毒異常。

    機竺抽出長劍,使出全力。可黑衣人果真如人販子所說,功夫了得。劍花閃爍,竟打了一百多回合。

    黑衣人驚訝此人武功高強,與自己旗鼓相當,陰狠一笑,從懷中拿出一個烏黑銅鈴,趁機竺防守之際,縱深往外一躍。

    機竺隻見他晃動銅鈴,嘴中念念有詞,卻聽不見銅鈴之聲。可連同人販子在內的三十多人都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七孔流血,疼的嗷嗷直叫。

    機竺暗道不好,體內頓時氣血翻湧,四肢猶如蟲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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