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的刀出鞘,就必然有生命被收割,他的刀號稱是江湖上最快,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兒了,那時候他的年紀尚青,在江湖上風靡一時,後來因為某些原因退隱了江湖,成為了當初江湖上的一大遺憾。

    曾經有那麽一段時間,島國的刀客進入華夏大地,挑戰各路刀劍門派,聽起來仿佛古時候的論劍天下。

    那時候島國的刀客抽出那長長的武士刀,將華夏諸多刀劍武者的腦袋砍下來,將他們的胸膛刺穿。

    天下武功切磋,尤其是涉及到國與國的武術代表,往往都是生死有命,這算不上是屠殺,隻是技不如人。

    秦歌的身上有三把刀,其中一把是離開師門時候帶出來的古刀,另外的兩把是從當年那些闖入華夏的島國刀客的身上繳獲來的武士刀,兩把武士刀都算得上是寶刀,刀刃鋒利完美,每一寸頭都透著寒冷徹骨。

    燕京皇城外郊的鎮子,對於秦歌來說並不是什麽秘密,在羅錦逃走的商務車上安裝一枚跟蹤器並不是難事,何況憑借他的手腕和人脈,想要在這方圓百裏內追查出一個人的下落,不說是探囊取物也差不多。

    秦歌的手下有三個徒弟,兀鷲斷狼鼠眼是這三個徒弟的綽號。

    秦歌年紀不過三十多歲,可這三位徒弟的年紀比他都要大。

    外郊鎮子遠處的一個小城裏,秦歌坐在這個小城裏最高的一棟高樓頂樓的陽台上,盤膝而坐,懷中抱著陰陽武士刀裏的陰刀,手裏拿著一塊印有古篆術文的黑布,一絲一毫慢慢地擦拭著刀身,刀身雪亮,刀刃幾乎可以當鏡子使用,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這把陰刀上的寒氣,如同三九寒冬的一絲冷風。

    “師傅,情況已經清楚了,羅錦就在三十裏外的鎮子上,那兒是羅岩山曾經發展的一個據地。”

    身材不是很高大,甚至說有些瘦小的兀鷲,站在秦歌身後五米開外,低著頭一副虔誠的模樣匯報道,他不時地抬起頭向秦歌的背影看去,目光又是貪婪地落在秦歌手中擦拭著的陰刀上。

    “這把陰刀,收掠亡魂無數,每天夜裏我躺在床上,似乎都能聽到那些被囚禁在這把刀裏的亡魂在向我討命,他們說我一定會死得很慘,終有一天會被刺穿心肺。”秦歌一般擦拭著刀身,一邊淡淡地說道。

    “師傅,你身手了得縱橫天下,一定不會有什麽不測的。”兀鷲趕緊將目光收回來,低下頭虔誠地道。

    “你喜歡這把刀?”秦歌將刀單手托在手中,緩緩地舉過頭頂,此時遠方的黃昏落在這刀身上,閃爍出一股濃烈刺眼的光芒,這光芒之中有黃昏的溫暖,更是有刀氣的陰冷。

    “弟子不敢。”心中有一百萬個喜歡,兀鷲也不敢說出來。

    “你其實並不是喜歡,而是被它了,這個囚禁亡魂無數的混賬東西,總是會向別人發出魅來,當你在無限渴望擁有它的情況下擁有它,你駕馭不了他,最終一定會死在這刀下。”秦歌語氣平靜地道。

    “師傅教導的是。”

    “真的喜歡這種大凶之刀,可以自己練一把出來,比如你腰間的那把刀,雖然不是什麽名刀,但也是一把經過了時間檢驗的刀,名刀不一定非要出自名家之手,還要看佩刀的人是不是名揚天下,當你的那把刀上沾染夠了足夠的鮮血,囚禁了足夠的亡魂,它就是這天底下的名刀,擁有強大而又令人威懾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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