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壽老頭兒躺在大青石上呼呼地喘著粗氣,他已經是精疲力盡到了極限,井壽多丸也差不多,小家夥又累又冷,嘴唇子發紫。

    林昆和銅山找來了碎石,搭起了一個臨時的篝火灶,然後又撿來了一些枯死的雜草樹枝生起了火,井壽老頭兒和孫子圍在一起烤火,這閃耀的火光在大山裏顯得虛弱渺小,就像是一個小小的螢火蟲一般。

    幾個人的肚子都餓得咕咕叫,包裏帶著的幹糧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剛剛在溪邊又丟掉了不少,不過好在有小灰灰和小海冬青,兩個小家夥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很快就抓來了野兔、野雞。

    附近沒有小溪,都是有一灣叮叮咚咚的泉水,林昆喝了一口水,異常的甘甜,喊來了銅山將裝水的水囊打滿,然後就在這泉水旁將野雞和野兔收拾了,然後架在了一根樹杈上,放在篝火上烤了起來。

    井壽

    老頭兒隨身帶著的調料包沒丟,這時拿了出來,灑在了野兔、野雞上,野兔、野雞都很肥,烤了沒多一會兒,肉裏的油便滲了出來,一陣滋啦啦的油脂香氣,瞬間就飄散了開來,饞的幾個人流口水的哦同時,暗處不知道有多少食肉野獸偷偷磨著牙,不過有小灰灰和小海冬青、大蛇、兩條響尾蛇坐鎮,那些野獸隻能遠遠地嗅著,斷然不敢靠近。

    井壽多丸直吞口水,肉還不等烤熟,幾次都要伸手過來拿肉吃,被井壽老頭兒給打開了,順便還訓斥了兩句,“這麽小就饞嘴!”

    說完,井壽老頭兒自己吞了一口口水,咕嚕,那聲音異常響亮。

    終於烤熟了,四個人將一隻野兔、野雞分食一空,也分出了一些給小灰灰、小海冬青出,大蛇和兩條響尾蛇對這種熟肉似乎沒興趣,反正它們也不用每天都吃,飽餐了一頓足夠消耗很多天。

    四個人其實沒吃飽,小灰灰和小海冬青也沒吃飽,於是這兩個小家夥又去捕獵,這一次帶回來了兩隻野兔和一隻野山雞,林昆給拔毛洗幹淨了以後,銅山捧著一捧黏土過來,笑哈哈地說:“這一下咱們可以吃叫花雞、叫花兔了。”

    等到四個人一狼一鷹都吃飽了,天邊已經飄起了魚肚白,四個人躺在大青石上睡一覺,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太陽當空炙熱難耐才起來……

    而此時,在山的另一端,北島家族的議事大殿裏坐滿了人,在場的人都是北島家族的骨幹,這些人年歲大的七老八十,年紀輕的隻有十幾歲,年老的一群人臉上滿是憂容,年紀輕的一群人臉上滿是桀驁不馴,他們如此年紀輕就能夠進入北島家族的議事大殿,足以證明他們的天資是何等的卓越,未來都將是家族的一方骨幹,手上將握著重權、重金,享受著人間極樂。

    大殿的上首位置,滿頭白發身材枯瘦的家族首領一雙半眯著,他似乎在打瞌睡,可那眼角縫隙裏的光芒又是那般的熠熠閃閃,他看似虛弱無力的抬起手,大殿裏嘈雜的議論聲立馬安靜了下來,他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目光望向大殿之外的一片青山,道:“我們北島家族或許真的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

    (還有兩更,預計九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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