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鄉遇故知,那絕對是一件淚眼汪汪的事兒,此刻的魯大能帶著哭腔,這場麵不像是遇到了故知,倒像是遇到了失散多年的親爹,如果牛文山今年能救他出去,別說是喊他親爹了,就是跪下來給他磕仨響頭喊聲爺爺都成。

    牛文山往裏頭一看,還真是一位故人,牛文山的老家就是東北,不過他母親家是無銅市那邊的,小時候就和魯大能認識,但是後來由於地處偏遠,兩人也就沒了聯係,這些年雖然風風雨雨,兩人一個在商界憑借著黑良心大展宏圖,一個在官場上一步一個腳印兒往前走,也都算混得不錯。

    “大能?”

    牛文山喊了一聲,魯大能見牛文山認出他了,忙不迭地回道:“對,是我啊,牛主席,你可要救救我啊,不然我今天就要死了……”

    “死了?”

    牛文山一身的政治傲骨,當下眼珠一瞪看向林昆,“年輕人,你這裏毆打別人,還要置對方於死地,你這是犯法!”

    林昆眉頭輕輕一皺,笑道:“這位領導,聽你這口氣,今天是要管這事兒了?你怎麽不先問問,我為什麽要揍他?”

    牛文山鼻息咻咻,見老友癱坐在地上,他也沒有去問,直接就衝林昆說:“不管是發生了什麽事,你們之間有什麽過節,我們華夏是文明社會,法治社會,有什麽問題不是警察能解決的?你公然打人,還將人打成重傷,就是犯罪!”

    說著,牛文山衝著他身後的秘書陳方彥道:“進去把人扶出來,另外打電話報警,就說這裏有人蓄意鬧事。”

    陳方彥得了令,雖說挨了林昆一個耳刮子,但此刻依舊是挺直腰板底氣很足,隻不過剛走到門口,林昆便一個嘴巴子抽過來了,這一耳刮子可比剛才的那一耳刮子要狠得多,直接把陳方彥鼻梁上的眼鏡都給打飛了,整個人一個趔趄,砰的一聲撞在了旁邊的牆上。

    牛文山見狀頓時怒了,伸手指著林昆說:“小子,你太狂了,居然敢打我們政要機關的人,我要抓你去坐牢!”

    今天晚上宴請牛文山的,是中港市的幾個商界大佬,這些個大佬見牛文山氣呼呼的出來,一個個也是想在這位紀檢大員的手下好好表現一番,也都相繼跟著出來了,可當他們看見站在門口的林昆時,一個個本能地都往後退。

    牛文山不是本地人,不認得林昆有情可原,可他們這些中港市的本土商人,有哪一個不認得林老大,他們這些商人之前都有些江湖背景,或者一些江湖上認識的老朋友,放眼整個中港市,乃至整個東三省,哪一個江湖上的人敢公然忤逆林教父?

    可是……

    外界不是傳言,林教父已經死了麽,葬禮有很多人都去參加了,可這人現在怎麽又好端端的站在這兒?

    眾人心中疑惑歸疑惑,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的,不過眼看著牛文山要跟林昆死磕,還是有人鼓起了勇氣來到了牛文山身旁,拉住了想要報警的牛文山,牛文山回過頭看向這位商界人士,好像是姓劉,中港市的一個地產商老板。

    他本想問這劉老板什麽意思,結果這劉老板卻是先跟林昆打招呼,臉上陪著笑,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甚至就在麵對牛文山的時候,他的姿態都沒有這麽低,“林先生你好,這位是咱們中港市新來的紀委主席,可能你們之間是有點誤會……”

    說著,這位劉老板也是個八麵玲瓏的主兒,又向此刻站在林昆身後的楚靜瑤打招呼,“楚總好,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您,我們大海公司之前和咱們集團下屬的建築公司合作過,一起建造的希望小鎮,不知道楚總還有印象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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