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的四方勢力,暫且又隱藏在了黑河省,這些人反偵察的意識很強,上次老城區裏林昆救出張根旺以後,這些人馬上換了地方,車國海已經派出人四下的尋找,結果是一點消息也沒有,所以車國海考慮,這些人是不是回到了俄國境內。

    林昆並不覺得事情會這麽簡單,那些俄國人老奸巨猾,就像是活在俄國北方境內的雪狼一樣,雪白色的皮毛隱藏在大雪山裏,即便是經驗最老道的獵人也有可能中了它的埋伏。

    車國海給出的人員名單了,除了張根旺、時坤之外,還有張弼和劉良,張弼和劉良是之前在大會上公開支持林昆的,按照車國海說的,這兩人的品行一直端正,其餘的還有三個人,分別是孫海亮、李旭濤、牟斌,這三個人也是車老爺子的心腹,一手栽培起來的年輕人,說是年輕人也是隻相對而言,三個人都是四十多了。

    車國海說完,試探著問林昆,道:“林小友,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林昆身子微微的向後靠在長椅的靠背上,將煙從嘴裏捏了出來,道:“俄國的幾方實力現在藏匿起來了,另外還牽扯出島國人,暫時沒有任何線索,隻能靜觀其變。”

    車國海似乎沒有理解,道:“什麽意思?”

    林昆回過頭,看著車國海笑著說:“車老哥,如果你是俄國人,你現在不想和我正麵碰撞,但我們之間卻像是在下一盤棋,這盤棋的棋局就是整個黑河省的地下格局,你會怎麽做?”

    車國海略微思忖,道:“以整個黑河省的地下世界為棋局,那其中的每一個人都是棋子,我如果是俄國人,我會選其中可以滲透的棋子,讓白色的棋子不斷的變黑,從而將整個棋局的大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林昆笑著點頭,道:“我們想的一樣,既然我們能想的到,那對方也能想的到。”

    車國海馬上站了起來,道:“不行,我得馬上給道上的弟兄們開個會,不能就這麽著了俄國人的道兒,不然的話,我們黑河省的內部,將會被徹底的瓦解。”

    “車老哥,你先別這麽急。”林昆攔住了車國海,笑著說:“這對於我們來說,其實是一個機會,隻不過你要忍痛了,我知道你對道上這些人的情義,都是幾十年的交情了,可如果真的坐下來談判有用的話,我林昆已經拿出了誠意,車老和你也都給眾人表過態了,能坐下來談的都已經談了,繼續談下去會有意義麽?”

    車國海再次沉默了,林昆接著說:“有的人可以和他講道理,可有的人必須要讓他明白厲害,這就好比我曾經在鄉下遇到的一條鄰居家的狗,那條狗小孩子們都怕它,它每次都叫的很凶,還要咬人,孩子們嚐試過從家裏偷出來饅頭喂它,本以為能討好它,結果還是一樣,該咬的時候一樣咬,該叫的時候一樣叫,後來我拎著一根棒子,把那狗給狠狠的修理了一頓,從那以後那狗見了我就跟見了它主人一樣,甚至比它主人更服服帖帖。”

    “車老哥,有的人就是瘋狗,道理是講不通的,這次的事情始末,肯定會被俄國多方勢力利用的,但看似是內鬥,其實也是一場大洗牌的機會,留下應該留的人,至於那些同床異夢的不要也罷。”

    一番話說完,林昆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平靜,語氣裏也感受不出任何的憤怒與殺氣,車國海再向林昆看過來,心中暗暗一驚,這就是父親常說的上位者的氣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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