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偷走了家裏所有的錢,帶著那個男孩離開了,我父親一下子成了街坊鄰居眼裏的笑話,一夜之間就好像蒼老了許多,他開始自暴自棄起來,喝著自己釀的酒,沒日沒夜的喝,有一次差點喝死,我和我姐把他送去了醫院。”

    “搶救過來以後,他的舌頭失靈了,不能嚐酒以後,就再也釀不出味道醇正的女兒紅,家裏的日子越來越潦倒,他還經常去夜總會裏徹夜不歸,借了高利貸差點被打死,有一次高利貸來家裏要錢,主意打在了我和我姐的身上,那是我人生第一次感到絕望,最終是我爸用命護住了我和我姐。”

    聽到這,林昆歎了一口氣說:“還好,他還是個有良知的人。”

    柳如煙道:“我爸的本質並不壞,他曾經也很愛我媽,但是柳家釀酒的手藝不能失傳,而且向來是傳男不傳女,這是他心裏的一個疙瘩,積壓在心裏頭久了,也就爆發了。”

    “我十四歲的時候,我爸一場大病不起,撇下了我和我姐,臨終前我爸對我和我姐說,有機會再見到我媽,要我們一定要替他向我媽道個歉,來生做牛做馬也要償還虧欠我媽的。”

    林昆道:“那後來你和你姐見到你媽了麽?”

    柳如煙苦笑著搖頭:“再也沒見到,我媽是恨我爸的,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原諒的恨,也恨我們兩個,因為我們是我爸的種,我媽年輕的時候是個美人兒,可惜我和我姐都不像她。”

    林昆笑著說:“這麽說,你爸應該也是一個帥哥了。”

    柳如煙笑著說:“我爸他確實很帥,但自從受了打擊以後,整個人就頹廢了,你見過一個晚上一個人老了十歲麽?我爸知道那男孩不是他的,一天晚上頭發就白了一半。”

    林昆道:“要麽說老一輩的一些頑固的思想害人,就是因為想要一個兒子傳承家族的手藝,結果搞的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柳如煙道:“曾經我也是恨我爸的,覺得他頑固不化,但正是這種頑固,才是他們老一輩人和我們年輕一代本質區別的地方,他們忠誠於自己的家族傳承,而我們現在的人,已經有不少的越來越忘本了。”

    林昆道:“聽到這兒我是聽明白了,這家小酒館不會是你姐開的吧?那樓下掌櫃的那個阿姐,該不會就是你姐吧?”

    柳如煙笑著搖頭,道:“我姐不在這兒,這兒也不是我姐開的,這兒是我開的,這裏的酒都是我一手釀的。”

    “啊?”

    林昆微微詫異,旋即笑道:“敢情剛才你和那店小二是在我麵前演戲呢嗎,那最後你爸是把這釀酒的手藝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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