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黑色的轎車停在了醫院的大門口,一路上駛了至少半個多小時,後座上的老魁還會在那兒不急不慢陷入回憶的敘述著,林昆和薑夔生最開始還聽一聽,到後來已經放棄了,繼續聽下去兩人怕自己待會兒會睡著了,這講了大半天呢,還沒講到兩人十八歲的時候,估計講到老能說一個星期。

    老魁看了看車窗外,道:“小子,你幹嘛把車停在這了?”

    林昆道:“師傅,咱們去裏麵檢查一下,看你身體有大礙沒有。”

    老魁道:“要去你去,我可不去,我堂堂江南老魁,用得著來醫院這種地方?要是傳出去了,我打個架還進醫院,江湖上的那些個老家夥還不得笑掉大牙,搞的跟小學生似的。”

    林昆道:“師傅,你不用擔心,今天這事不會有人說出去的。”

    老魁道:“那我也不進去!”說著,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痰裏帶血,內傷的不輕。

    沒轍,林昆隻好使出殺手鐧,道:“你要是不進裏麵看看,那我就不認你這師傅了,好歹也得把你的手包紮一下吧?”

    “你,你小子……”老魁瞪著眼睛道:“嘿,還反了你是不!”

    林昆不理會,推開車門,和薑夔生從車上下來了,後座的車門打開,林昆和薑夔生叫來兩個推著輪椅的護士,把張雨夢和父親張山推進了進去。

    林昆靠在後車門,看著一副硬要賴在車裏的老魁,老魁黑著臉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妥協了,嘴裏咕噥著從車上下來,“收了你這麽個徒弟,也算是我自己給自己找氣受了……”

    “護士小姐,再來一個輪椅!”林昆衝不遠處的小護士喊道。

    “不用!”

    老魁一臉決然,雙手背在身後,搖搖晃晃的走進了醫院。

    林昆笑著搖頭,說:“唉,這老頭的脾氣可真倔啊!”

    薑夔生道:“走吧,你也進去看看,你傷的也不輕。”

    林昆緩緩的呼了一口氣,氣中帶著一絲血腥的氣味,說:“我就算了,我這受的是內傷,打針吃藥是沒有用的。”

    “內傷怎麽了,內傷就不需要消炎了?”薑夔生道:“說什麽老前輩倔,我看你小子也好不到哪裏去,給我進去!”

    薑夔生把臉一冷,林昆眨巴了兩下眼睛,可不想真把薑夔生給惹火了,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兩人一起走進了醫院。

    “記住,最近不要劇烈運動了,也不要喝酒抽煙,盡量不要是辛辣的東西,調養好的話,兩個月就能夠痊愈了。”

    醫生一邊唰唰唰的在寫著藥單,一邊叮囑道,開完了藥單,抬起頭疑惑的說:“小夥子,你這真是被車撞的?”

    林昆咧嘴笑道:“醫生,真是被車撞的。”他當然不能說是跟人對招打的,在正常人的認知裏,人是不能造成這麽大的殺傷的,你要是說掄著錘子砸的,倒還有點可能。

    醫生抬了抬鼻梁上的鏡框,道:“從你胸口受傷的位置來看,撞你的應該是一個中型的貨車,小夥子,你命真大啊!”

    張雨夢和父親張山的情況並不嚴重,兩人不光是被打暈了,打暈之前還灌了少量的迷藥,經過醫生的處理,已經醒了過來。

    老魁傷的有些嚴重,能看得到的外傷,就是手上的那個被洞穿了的大血窟窿,包紮處理了一下,以後注意定時換藥就沒事了,他受的內傷比較嚴重,醫生也是給他寫了長長的藥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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