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蘭道:“我是擔心你……”

    餘宗華笑著打斷說:“好了,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已經把退休後的生活想好了,隻要咱們兒子一結婚,咱們倆馬上背上行囊,全國到處走一走去。”

    ……

    省政府的家屬大院裏,副省長楊光正坐在二樓的陽台上,身上披著件棉大衣,腿上搭著一條裘絨的毛毯,他有關節炎,每每著涼之後,膝蓋總是脹痛的難以忍受,可他又有一個習慣,喜歡坐在陽台上抽煙,邊抽煙邊喝茶。

    餘宗華的專車離開大院之前,楊光就已經接到了電話,大體的事情聽說了之後,他今天本來不是很明朗的心情,瞬間明朗了不少,就是天上的星星看起來也更順眼了。

    上一任省長下台的時候,他這個當了十多年副省長的大員,本來是被所有同僚寄予厚望,能夠登上省長之位的。

    直到中央的調令下達,他都沒想過還有別的人能競爭過自己的,結果往往越是有把握的事情,到最後越是意外,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餘宗華接到調令的那天,陽光直接犯了心髒病住進了醫院,一把年紀差點把命丟了。

    省長的位子,毫無征兆的落在了餘宗華的頭上,這令遼疆省政府內部的每一個人都感到意外,認識餘宗華的人,對他的評價幾乎全都一樣——這是一個沒有大誌的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看似胸無大誌,每天上班隻是混日子,混個好人緣的餘宗華,最終卻穩穩的坐在了省長的位子上。

    他楊光不服,親自給燕京換成裏的一個同樣在政府內部的大佬打電話,這大佬一直對他很‘照顧’,楊光本來是求一個答案的,結果大佬隻簡單的說了一句話:“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明白,老楊你還是服從中央的安排吧。”

    他楊光當然得服從了,不服從還能怎麽樣,難不成要解甲歸田,以示自己內心的不滿?如今的華夏最不缺的就是人才,他前腳剛解甲,後腳馬上就有人能頂上他的位子。

    再說了,他這都做了一輩子的官了,一把年紀了回家後還能幹點啥?在位的時候別人敬你,一旦退位了那種失落感,對於權力欲望強盛的人來說,自內心的接受不了。

    楊光眯著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容,喃喃道:“餘宗華啊餘宗華,不管你這省長是怎麽謀來的,這一次事情鬧的這麽大,你以為光控製住媒體就行了?嗬嗬,我非要把這件事給你捅到中央去,看你怎麽收場!”

    身後,一個穿著雍容的女人走了過來,看樣子五十多歲,麵相乍一看很慈善,可仔細的端量之後,卻給人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覺,許是因為她的鼻子旁有一顆大痣,看起來尖酸了些。

    “老頭子,想啥沒事呢?”楊槐花笑盈盈的道,坐在了楊光的身旁。

    楊光轉過頭,看了一眼跟自己睡在一張床上幾十年的老伴,笑著說:“你看這天兒,是不是感覺要變天了?”

    楊槐花真就望了望一片漆黑,隱隱幾顆星光閃爍的夜空說:“變什麽天,咱們沈城是工業城市,空氣質量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哪是要變天,明明就是霧霾嘛。”

    楊光微笑的看著老伴,輕輕的搖搖頭,楊槐花馬上會意,微微一愣,旋即笑了起來,說:“我明白你要說什麽了。不過這次的事,真的就能把餘宗華從位置上拽下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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