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是從胸口流出來的,一把沾染著血水的匕首握在炕上的女人手裏。

    女人的頭發有些淩亂,白皙的臉頰上沾染著一抹紅霞,似是剛剛在那溫柔的春風中蕩盡了風姿無限,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突然出現的兩個男人,一個手裏握著刀,一個赤手空拳,她的臉上竟然一絲怯意也沒有,反而咯咯的笑了起來。

    龍大相和餘誌堅愣了愣,餘誌堅開口說:“人是你殺的?”

    女人笑著舔了一下匕首上殘留的血漬,反問道:“難不成是你殺的?”

    餘誌堅道:“你是什麽人?”

    女人咯咯的笑道:“我是一個女人,一個死了男人的女人。”模樣很是狐媚,聲音也帶著一陣軟綿綿的說不出的魅惑,本來悲涼的身世,從她的嘴裏說出來卻是那麽雲淡。

    龍大相語氣沉穩的說:“他可不是一個普通人,你能殺的了他,就證明你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你到底是誰?”

    女人表情微微一怔,旋即莫名其妙的一笑,道:“他不是普通人?他剛才趴在我的身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尺寸一般,頻率也一般,沒有幾下就呼哧成一條狗了,我還以為今天運氣好,遇到了一個猛男,沒想到中看不中用。”

    “所以你就殺了他?”龍大相盯著劉寡婦,想從她的臉上看出端倪。

    “當然不是因為這個了,我雖然是一個寡婦,我也缺男人,可我還沒到那種欲求不滿而喪心病狂的地步,我殺他是因為他有錢,他的包裏裝了好多的錢,夠我和我女兒活好幾年了。”

    劉寡婦說的理所當然,也很輕鬆,仿佛自己隻是幹了一件很不起眼的小事一樣,就像每天早晨起來需要去趟廁所一樣。

    龍大相向旁邊的那個小行囊看了一眼,拉鏈拉開,裏麵確實有不少的錢,少說也有個十幾萬,也確實夠一對普通的鄉下母女活上個幾年,可這真就是她真實的殺人動機麽?

    炕上躺著的這個男人,就算身手再不濟,身上再有傷,也不會這麽輕易的就死在一個普通女人的手上吧,哪怕他趴在這個女人的肚皮上騎的正起勁兒,也不至於一點防備也沒有吧。

    龍大相抬起頭,繼續盯著女人,可她從容不迫的樣子,真的隻像是一個沒了男人,而又不得不出賣肉體養活孩子的苦命女人,可她的表情越是如此從容,就越是令人心生疑惑。

    警笛聲遠遠的傳來,村口的幾個老頭嚇了一跳,這村子裏一向平靜,從來也沒驚動過警察,這一下子來了好幾輛警車,讓這些個一輩子都遵紀守法,最多聚在一起聊聊葷段子的老頭們緊張的夠嗆。

    李老頭帶路,身後一幹的民警匆匆的向劉寡婦家圍了過來。

    李老頭嚇的麵色蒼白,小聲哆嗦的問向旁邊的一個領導模樣的警察說:“警察同誌,這到底是發生什麽事了?你們這是掃黃還是……這劉寡婦挺可憐的,孤苦無依還帶著個孩子……”

    領導模樣的警察笑著說:“老大爺,我們也是接到報警,說這發生了命案,至於你說的什麽掃黃,又是怎麽回事?”

    “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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