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林昆頓時滿眼哀怨,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

    楚靜瑤忍不住笑了起來,司蓉兒也忍不住掩嘴笑,司蓉兒在一旁煽風點火的說:“林昆哥,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怕老婆的主兒呢。”

    心裏雖然真有些怕,但被別人這麽一說,男人虛偽的本性馬上展露出來,林昆也不例外,馬上一股豪氣衝上頭頂,拍著胸脯就要大展其詞,“我才不……”

    豪氣雲天的剛蹦出三個字,目光就對上了楚靜瑤那雙清冷的眸子,整個人頓時就蔫吧了,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樣,說:“好吧,我承認還不行麽,這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兒。”

    越往後說,這聲音越小,方才的那一臉豪氣也無蹤影了。

    “哈哈……”司蓉兒忍不住的開口大笑,她認識林昆這麽久,林昆給她的印象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卻沒成想是怕老婆。

    這可真是世間造化無常,一物降一物啊。

    楚靜瑤也是抿著樂,嘴上不說,這心裏頭覺得好玩,同時也暖融融的,一個男人怕老婆不是他慫,而是他愛自己的老婆。

    砰!

    就在林昆忽然間覺得好孤單,沒有人跟自己一同奮戰的時候,走廊盡頭的吸煙室的玻璃門被人從裏麵給撞開了,之所以說是撞,是因為這一聲悶響實在是震撼力十足。

    隻見一個身穿花色棉袍的胖乎乎的老太太,揪著一個白胡子老頭的耳朵從吸煙室裏出來,老太太那圓乎乎的臉上一副憤慨,邊扯著老伴兒的耳朵,便訓斥道:“醫生都說了不讓你抽煙,你居然還偷偷的抽,還搞了古巴根雪茄抽!”

    “你煙癮大是吧,你喜歡古巴雪茄是吧,你嘴裏叼著這雪茄的時候,一定想著古巴姑娘那白花花的大腿吧,好你個好不正經的東西,今天看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跪地求饒!”

    白胡子老頭耳朵被老伴攥著,疼的那叫一個呲牙咧嘴,哀求道:“花花,你輕點,我這耳朵都快要被你揪掉了,咱倆都過了快一輩子了,你對我還是這麽粗暴,我委屈啊!”

    “曲韶華,你還委屈了?你都想抽煙把自己抽死,丟下我這個可憐的老太婆,你還委屈上了,我委屈跟誰說去!”圓臉老太太越說越氣,臉上的模樣也是越來傷心,似乎就要哭出來。

    女人是水做的可一點都不假,都這一把年紀了也這麽易哭。

    “哎呀,花花,你別傷心啊,我都被你欺負一輩子了,我對你咋樣你還不知道啊,我怎麽舍得丟下你,這煙以後我不抽了,戒了還不行麽,你就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白胡子老頭一副誠懇的態度哀求道,就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一樣。

    老小孩,老小孩,這話說的可一點都不假。

    林昆當然認得這白胡子老頭,他手裏緊緊攥著到現在還不舍得丟到的雪茄,就是他剛才給的。

    望著這位怕老婆的老前輩,林昆此時的心裏說不出的感動,這感覺就像是一個人獨自行走在夜路裏,突然遇到了知己一樣。

    旁邊的楚靜瑤和司蓉兒望著這一對老夫妻,心裏也是一陣感動,感動這一丟老夫妻的相伴一生,感動他們彼此的愛情。

    真正的愛情,不是曇花一現的激情乍現,也不是床笫之歡時那撲朔迷離的情話,不是第一眼我就愛上了你,而是這般能夠承受得住時間與歲月洗禮的長久相伴、不離不棄。

    圓臉老太太冷哼了一聲,道:“好,老家後,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再敢有下次,我直接打斷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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