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頭瞪了八指一眼:“你小子愛信不信,反正老子也不是說給你聽的!”

    八指笑道:“嘿,你這老頭還帶急眼的。”

    林昆透過看著秦老笑著說:“秦老,實不相瞞,早先在家的時候,附近有一個老大爺早年是馴獸師,他就曾提議我要訓練小灰灰和小海東青……”

    “我呸!”

    不等林昆把話說完,秦老頭又是啐口罵道:“什麽狗屁馴獸師,不就是馬戲團裏表演的小醜麽,動物要是放到他們手裏訓練,就是有再優秀的血統也得被磨去了天然的戾氣,那群王八蛋以前我是見過,折磨不聽話的小動物絕對有一手,好好的一個小動物,放到他們手裏沒幾天就折磨的不像樣子。”

    秦老頭說的義憤填膺,他雖然是一個獵人,卻也是愛惜小動物的老人,就連平時打獵,他也是專揀那些老弱病殘的開槍,所以一提起那些折磨小動物的馴獸師,他心裏頭的火氣自然而然的就壓製不住,恨不得開槍崩了那群混蛋。

    林昆下意識的向後看了看,小海冬青和小灰灰都仰著小腦袋看他,那清澈的眸子裏滿是純真,就像是還未長大不喑世事的孩童一樣,林昆衝兩個小家夥咧嘴笑了一下,兩個小家夥臉上的表情也變的開心起來,秦老頭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馴獸師馴獸師,到頭來還是馴獸,不管什麽動物,真的要落在了他們手裏,那一身天然的戾氣都會被磨滅掉,到時候那小動物還是它自己麽?想到這,林昆有些慶幸之前沒有將小灰灰和小海冬青拜托給那位老人,雖然他可能是好心,但這好心終歸還是會害了兩個小家夥的。

    砰!

    突然的一聲悶響,車身劇烈搖晃了一下,熄火了,八指拍了一把方向盤,罵了一聲‘幹’,回過頭對林昆說:“昆子,車胎爆了,我下去看看。”

    爆的是左邊的前胎,八指蹲在地上看了看,從後備箱裏拿出工具,就趴在地上卸車尾底盤下的備胎,林昆這會兒也從車上下來,慕容白也跟著下來了,周圍荒山野嶺一片漆黑,空氣中窸窸窣窣傳來陣陣野獸低叫的聲音。

    林昆、八指、慕容白三個人蹲在前麵換車胎,車裏秦老頭搖下車窗,目光機警的打量著四周,後座上的司蓉兒見秦老頭神情緊張,小心的問:“老前輩,這周圍有什麽不對勁兒麽?”

    秦老頭沒說話,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麽的,司蓉兒突然感覺窗外吹進來的風格外的陰冷,空氣中似乎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腥臭氣息,司蓉兒也算是女中豪傑,不過這荒山野嶺了,周圍的環境這麽瘮人,她心裏還是隱隱的有些不安起來。

    車廂後麵,大黃狗突然警惕的豎起了耳朵,脖子上的毛根根倒立起來,趴在車廂的後麵低聲的嗚叫起來,一雙眼睛又明又亮,仿佛遇到了巨大的威脅。

    小灰灰和小海冬青的反應沒有大黃狗那麽大,卻也是一副警惕的模樣盯著車窗外麵。

    “老前輩……”

    司蓉兒忍不住的又要開口問,秦老頭抄起了放在腳底下的長筒獵槍推開車門,端著槍警惕的看著四周,貼著車身繞到了正在換車胎的三個人麵前。

    “多久能好?”秦老頭聲音低沉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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